兩位老戰友見麵,拉著手就在門口滔滔不絕起來。
阮南玉有些無措的看著,看向紀熔白,又對上了他的眸子。
隻一瞬,紀熔白便撇開了,走到兩位老爺子麵前。
“兩位爺爺,我們進去聊,我已經定好了包廂。”紀熔白輕聲打斷。
“哎呦,瞧瞧我,太久沒見你了,走走,快進去。”紀老爺子反應過來拉著阮老爺子往裏走著。
紀熔白看向阮南玉,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走吧。”
阮南玉輕聲應好,跟在紀熔白身後。
這並不是阮老爺子第一次給他相親了。
自他二十三歲開始,阮老爺子便開始張羅著給他找對象。
一開始是女性相親對象,他表明不喜歡女人後便又開始找男性相親對象。
直到現在他二十六歲了,相親的都有十幾個了,無疑都是他看不上。
一頓飯下來,阮老爺子像是忘記了相親,一直和紀老爺子聊著以前。
在一個軍營睡一張床。
被子彈打中了腿是阮老爺子背著紀老爺子回軍營,救回了一條命。
被敵人困住兩人吃一塊樹皮,給對方打氣活了下來。
阮南玉鬆了一口氣,身體都放鬆了些。
聽著爺爺聊著以前,現在的和平都是靠著這些英雄才有的,最不能忘。
兩位老爺子聊的上頭都多喝了幾口酒。
阮南玉皺眉提醒,“爺爺,少喝些。”阮老爺子有高血壓不能多喝酒。
阮老爺子這才想起,他帶孫子來相親的。
“好好好。”阮老爺子嘴上說著手上的酒杯卻是沒放下。
“熔白吃飽了嗎?和阿玉出去走走消消食吧,我和你爺爺老骨頭就不走咯。”
阮老爺子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紀熔白。
“好,阮爺爺。”紀熔白站起身,看向阮南玉,目光灼熱。
阮南玉才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坑了,沒辦法,隻得站起身跟著紀熔白走出包廂。
入秋深夜風大。
飯店的馬路對麵有條長河,河邊留有跑道,方便老人小孩們散步。
跑道周圍都栽有樹,大風一吹就會掉落一兩片枯葉。
阮南玉和紀熔白並肩走著,兩人誰都未先開口打破安靜。
跑道上落了許多枯葉,阮南玉低頭踩著枯葉,踩著悉悉索索。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阮南玉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極其幼稚。
抬頭瞄了一眼紀熔白,對上紀熔白帶笑的眸子。
橙黃的路燈照的紀熔白臉龐溫和。
“阮醫生,愛踩枯葉。”紀熔白的話是肯定句。
阮南玉語氣有些悶悶的,“沒有。”底氣不足。
接下來有些欲蓋彌彰的避開枯葉。
“阮醫生,不好奇我嗎?”紀熔白的聲音很醇厚,近距離聽著耳朵癢癢的。
“好奇什麼?”阮南玉有些疑惑的看向紀熔白。
“你好奇什麼?”紀熔白反問道。
“好奇....紀先生樣貌非凡怎麼會出來相親?”
為了不讓空氣冷卻,阮南玉思考了一會兒問出口。
“阮醫生如此溫文儒雅,長相俊朗不也出來相親了嘛。”紀熔白無奈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