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熔白的話說的認真,麵上多了些無奈。
“阮醫生今年幾歲?”紀熔白話題換的飛快。
“二十六。”阮南玉禮貌回應。
周圍安靜了一瞬,阮南玉疑惑的抬頭瞧了一眼紀熔白。
剛好對上紀熔白的眸子,像是在讓他接著說。
離得有些近,桃花眼招人的很。
阮南玉怔愣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呢?”
紀熔白的眸子又帶上笑意,“二十九,比你大三歲。”
“看來還是我著急些。”紀熔白自顧自的又添了句話。
一陣冷風吹來打在阮南玉臉上。
阮南玉有些沒聽清,“你說什麼?”
阮南玉停下腳步,站定抬頭認真看著紀熔白。
“我說還是我著急結婚些。”紀熔白彎腰撐著圍欄側頭看向阮南玉。
阮南玉輕笑出聲,“怎麼要著急,不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
玩笑話讓兩人的尷尬氣氛消散。
“也有道理。”紀熔白笑著應和。
眼睛卻一刻也沒從阮南玉身上移開。
阮南玉被紀熔白的視線看的臉頰發紅。
移開目光看向河麵,一顆圓月照映在上。
“阮醫生,有喜歡的人嗎?”紀熔白也看向圓月。
“有就不會來相親了。”阮南玉輕聲說道。
“也對。”紀熔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蠢,輕笑出聲。
兩人離得近,笑聲傳進耳中,阮南玉感覺耳朵像是螞蟻爬過般,陣陣酥麻。
又安靜了一瞬,兩人瞧著河麵的圓月。
因為河水的波瀾被攪碎開來。
“那阮醫生有興趣和我結婚嗎?”紀熔白不看圓月看阮南玉。
紀熔白的話讓阮南玉的心也像圓月被攪動。
阮南玉驚詫的看向紀熔白。
紀熔白眸中溫柔流轉,認真不像玩笑話。
思索著拒絕的理由,腦中卻一片空白。
阮南玉緊張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紀熔白目光如炬的瞧著阮南玉。
瞧出他有些緊張,剛想開口緩解氣氛。
不料,阮南玉竟認真開口,“好。”
這次輪到紀熔白訝然。
“阮醫生,不反悔?”
“不反悔,紀先生。”
阮南玉認真且真摯的與紀熔白對視。
對上紀熔白的眸子抿唇淺笑,秋風中紀熔白品出了春花綻放的清香,令人心神俱醉。
就這樣他們在認識的第二天就領證了。
在隻知道對方的爺爺是自己爺爺老戰友的情況下。
一切聽著都如此荒唐,可又異常調和。
領證那日,紀熔白甚至準備了喜糖。
填好資料等待時,帶著阮南玉分給民政局的工作人員。
得了好幾句百年好合,羞得阮南玉的麵若挑花般,紀熔白看著歡喜。
等到拿著紅本子,阮南玉才有實感,他結婚了。
結婚照上的兩人都笑著,阮南玉抿著唇笑得含蓄。
而紀熔白笑得舒然溫柔譴倦,一雙挑花眼微微上揚。
細長桃花眼中笑,嫵媚柔情韻萬種。
離開民政局,紀熔白開車帶著阮南玉。
“阮醫生,明天周六我來接你。”
車上暖氣呼呼的吹著,紀熔白輕聲開口。
坐在副駕的阮南玉疑惑的看向紀熔白,嘴唇微張,“啊?”
趁著紅燈的空檔,紀熔白看向阮南玉。
“阮醫生是想讓我新婚就獨守空房嗎?”語氣中帶著玩笑般的委屈之意。
“或者,阮醫生嫌麻煩,我搬去同阮醫生住也可以。”
阮南玉鴉羽般的睫毛輕微抖著,一起住嗎.....?
新婚夫夫確實不該不住在一起...
“我搬去你那吧。”阮南玉聲音很輕,像隻小綿羊。
紀熔白聽見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情緒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