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春不晚,我就到了真江南。
“蘇--慕--雨!”秦鳶將雙手攏在嘴邊呼喊著蘇暮雨的名字,風裏有他的味道,他果然如約而至。
一年不見,她又長高了許多。
“廢話就不說了,揍他們!留一口氣兒就行!”秦鳶約了三月三在江南風雨樓與風淩劍派的人……打群架。
結果,她就叫了蘇暮雨一人來打一群。
“嘖嘖!”秦鳶負手而立,一臉驕傲,“我就是愛極了你們這副看不慣我又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她與風淩劍派因一株絳珠草結了怨,便有了今日之約。她不會武,下毒的話沒如此過癮,打人得打臉,便叫了蘇暮雨前來。他一個暗河的高手揍這些小菜雞,果然綽綽有餘。
秦鳶拉著蘇暮雨飛身下樓落在荷塘上,於蓮葉間跳躍。“江南可采蓮,可惜……都還未開花。”
“那便夏日再來看一次!”蘇暮雨挽著秦鳶的衣袖落在蓮池外的長廊裏。
秦鳶點點頭,“一言為定!”
蘇暮雨一襲紅衣背著油紙傘在蓮葉間的樣子真好看,慕雨墨說他是暗河第一美男,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那一年的夏季,他們果然如約在江南賞了那一季的蓮花,微風輕拂,帶來陣陣的香氣沁人心脾。
“這七色蓮可入藥。”
蘇暮雨飛入蓮池,“是這朵麼?”
“嗯嗯,還有那一朵!”
“蘇暮雨,還有後麵那朵!”
“這裏這朵也要……”
蘇暮雨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大捧蓮花,遞給秦鳶。
“待我製成藥丸,送你一瓶!”
“好!”
秦鳶發現,蘇暮雨從幾時起就愛穿她喜歡的紅色,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又過了一年,蘇暮雨在安南城執行一次任務,被官府的人追捕,亂入了一輛馬車,卻遇見了秦鳶。她一身紫狐裘裹著,與素日裏看到的不同,誠然一派世家貴女的模樣,仿若夜空中的皓月,可望而不可及。
“蘇暮雨!”秦鳶單手支頤,“你是來找我的麼?”
可一瞧他這一身行頭,“你……是來殺人的呀?殺……誰?”
正說著,馬車外傳來侍女的聲音,“郡主!聽說安南城裏混入了殺手,城門戒嚴了。”
郡主?蘇暮雨一愣,這安南城能被稱為郡主的,隻有靖南侯府。秦鳶竟然是靖南侯秦鄴的孫女。
“璃兒,大伯母還在城外等我呢,拿我的令牌,看誰敢攔本郡主的馬車!”秦鳶又小聲對蘇暮雨道,“放心吧!在安南城,本郡主罩你!”
一月後,一道聖旨傳入了安南城,也震驚了北離,太安帝為九皇子琅琊王與靖南侯府的小郡主賜了婚。暗河自然也收到了這個消息,蘇暮雨心下一頓,靖南侯府隻有一個郡主,那便是秦鳶,她……竟然要做王妃了麼。
兩月後,暗河收到一個價格不菲的單子,不是殺人,卻是攔人,還是攔住靖南侯府的高手。
“蘇慕雨!”熟悉的聲音襲來。
她便是那個下單的人!
“蘇暮雨,你傻了?”秦鳶大口喘著氣,“我被鎖了內力,快背著我跑,我爹的人要來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