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設情節請勿深究,主打個過目就忘)
那一年,秦鳶十二歲。望城山下幾個村子爆發疫症,死傷慘重,連醫官都束手無策。
望城山宗門掌教呂素真邀請扁鵲醫仙援手。秦鳶便是隨著師父一起來的這望城山。
不出五日,疫症便控製住未有蔓延,死的人也日漸稀少。
秦鳶每日都要在山下的村子待著,看診,施針,抓藥,熬藥。她師父也忙著,掌教便派了他的大弟子王一行給扁鵲的徒弟打下手。
原本見秦鳶年紀小,王一行不太屑,可一來二去,果然是扁鵲醫仙的徒弟,年紀不大本事大,那一手行針之術比他們望城山的禦劍術還要讓人眼花繚亂。
“小道士,你看這個人這身打扮黑不溜秋的……不像是村裏的樸實人。”秦鳶瞧著山廟裏躺著的一個奄奄一息的人,“他這……”
“小醫仙,小心!”
秦鳶脖頸前出現了一把劍。她正準備說這人看著不像是染了疫病倒是像受了很重的傷。
現在是幾個意思?秦鳶扭過頭望向持劍人。
“是你!”
“是你!”
那人收了劍,艱難地咳嗽了兩聲。
王一行也收了劍,“小醫仙,認識?”
秦鳶抿了抿嘴,“算是吧。”指尖覆在黑衣人脈搏上,“為何每次見你都是一副半步黃泉的模樣,哎,你家幹嘛的?”
黑衣人麵色凝重,不語,靜靜地看著秦鳶。他第一次見她之時是半年前,他與蘇昌河在鬼哭淵參加暗河無名者的試煉。
那一天,他殺了很多人,他拖著傷重的蘇昌河繼續前進之時,卻看見不遠處有個穿著白狐裘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在淵裏走來走去,如同一隻歡快的小兔子,清秀的麵容上沁著純真無邪的笑容,可愛的模樣如同陽光一般溫暖了周圍的一切。原來鬼哭淵這種煉爐也有如此絢麗的一景。
他當時以為遇到的是慕家無名者的幻境,可帶著殺招抵進,他見著了她那雙清澈的眸子,這……是一個暗河中人不可能擁有的。
“你們……受傷了?”小姑娘銀鈴般的聲音,仿佛暫時驅散了所有的陰霾。她遞來兩粒帶著雪蓮果香味的藥丸,“你與你的朋友服下能保命無虞。霧要散了,我得去摘鬼辰草了。”她理了理肩上斜挎的鹿皮小包,淡淡衝二人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便朝山崖上飛身上去。
若不是還能再見,他大概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吧,可那兩粒藥丸確實救了二人的命。
秦鳶用手指戳了戳黑衣人的臉,“喂!問你話呢……你傻了?”
“咳咳……我叫……蘇暮雨。”蘇暮雨臉上一癢,這個小姑娘宛如春日裏的精靈也像夏日裏的一縷清風,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罷了……誰叫本姑娘日行一善。別動!”秦鳶出針封住蘇暮雨幾處大穴,他不僅受了傷還中了毒。半晌,解了毒,又給他喂了一粒雪蓮果香味的藥丸。“死不了!”
秦鳶拍了拍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人,長得還怪好看的,名字……也怪好聽的。就是這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嘛差了點兒意思。伸出手指,“兩次咯!蘇暮雨,記得欠本姑娘兩次人情。”
王一行扯了扯秦鳶,小聲嘀咕道,“這人……看著……不像是個好人!”
秦鳶擺了擺手,莞爾一笑,“管他呢,是個好看的人就行!”
王一行點了點頭,你是貴客,你說了算。
這是蘇暮雨出了煉爐入了蘇家後執行的第三十二次任務。任務雖完成,可受了傷中了毒在路過的村子落了腳卻遇上了疫病耽擱了不少時日。沒想到又遇到了她,鬼哭淵裏那隻可愛的小兔子,原來她小小年紀真是個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