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潼和宋傾兩個人就那樣,安靜且平靜的在竹雕內的屋子裏待著。
誰也不說話。
沒有遇到一諾之前,逸潼的生活很是安靜,所以她也沒有什麼不適。
她在一個人安靜的時候,思考問題是最快的。
並且因為一些自身原因,她完全可以忽略掉自己不在意,甚至有些討厭的人。
宋傾就是,哪怕跟她沒有絲毫關係,但是——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因為她什麼都沒做就喜歡。
就好像一個人為你做了再多,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短時間內是無法改掉這種偏見的。
更何況兩個人現在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逸潼這是自下山以來,一諾第一次不在自己身邊。
她靜靜的想著,她下山以來的生活。
好像和在山上時沒什麼區別。
因為師傅他們都很寵自己,自己也不會不開心什麼的。
可是下山後,她發現她走的每一步,甚至每一個地點。
都是早有預謀。
她小小年紀,就可以獨自一人創造出橦瓊。
她不是什麼傻白甜,隻是跟一諾在一起時,她根本不關注除他以外的一切事情。
因為一諾,來到了安邑嵐館,遇見沈守雲,記起部分記憶。
現在又因為程瓊來到玉益華栗,又是為什麼呢?
逸潼抬眸看向宋傾。
這裏的不同尋常全是因她而起。
她想起在玉益華栗門外遇到的白衣少年和他家呆瓜。
如果隻是需要他們幫忙才能進來,那進來之後就不應該跟著他們了啊。
可是最近連吃飯他們都會來這裏吃。
逸潼看著宋傾直白問道:“你是什麼原因一直待在這裏。
而且為什麼我剛才過來時,為什麼要喊開始?
還有你在來到這裏之前,是不是認識一個白衣少年,他身邊跟著一個呆瓜?”
宋傾無聊到都快睡著了,可是這裏還有客人,就那樣直接睡覺太不禮貌。
她也沒敢開口,這個人看上去有點凶。
迷迷糊糊中聽見逸潼的聲音,猛然驚醒,她還沒有完全清醒。
隻聽見了逸潼的最後一句話,看著逸潼認真的回答:“是的,在我的身體沒有生病之時,外出采藥的時候是遇見了一位白衣少年,他叫他身邊的人呆瓜。”
逸潼點點頭,如此一來,就知道那主仆二人為什麼會跟著他們了。
可是他們是如何確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呢?
“你們見麵的時候,你和他說過什麼嗎?”
宋傾搖搖頭:“沒有,我們並不熟,隻是說過幾句話而已。”
逸潼轉開話題,問她:“那說開始是什麼意思?”
宋傾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開口說:“我生病之後,無法見光。
一見到太陽就會頭痛。
可是有些時候我發現哪怕是玉益華栗的人靠近我,我也會頭痛。”
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逸潼一眼,繼續說道:“我做了一個夢,說是玉益華栗的人必須全部都穿青色或綠色衣衫,然後外來人也不能阻攔,他們也必須穿相同色號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