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說,【沒有人會幫你的,包括那些你想救下的人類。】
就像是當年的薩麥爾,它用了整個族群作為代價,來了解這個事實。
盡管它最初並沒有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卻還是因為感染的因素被救下的人類背叛。
人類很無情的,每個人都是利己主義。
餘非低垂著頭,抿著嘴一言不發。
忽然,鞋跟踩在地上發出的噠噠噠聲由遠及近,她抬起了頭,向聲音的方向聽去。
她聽到了點細微的爭吵聲,大抵就是不能單獨進去房間,餘非現在還不穩定的話。
可來的人顯然並不想聽,餘非最後聽見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腳步聲走了進來,停在了餘非的前方。
“怎麼樣?”
是金肆的聲音。
被束縛全身的餘非並不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說,“我可以坐起來嗎?”
她現在斜靠在牆上的動作並不舒服,很扭曲,很難受。
門外的警衛仍然是緊緊地盯著這裏,金肆看了一眼後,忽的歎了一口氣。
“可以。”
老實說,他看到餘非的時候真的很吃驚,還是有點難以接受自己的學生竟然會變成這樣。
這幾日,在餘非昏迷的時候,從上層下來的檢查員,已經提取了餘非的血液去檢查,卻隻發現了她有既往感染的存在。
她們順藤摸瓜,找到了餘非第一次接觸變異雙頭魚可能感染時,負責檢查的醫生,卻發現人已經暴斃。
也就是說,她曾被隱瞞過感染史。
風家那所醫院被勒令停業,調查,最後被發現在幾個月前,她曾經和風睢再次進入醫院,再次做了相關的抗原抗體檢查。
兩人的嫌疑一瞬間拔高。
風睢也被帶走問話。
可除了說餘非當時懷疑自己感染的事,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餘非幾乎對她隱瞞了所有事。
最後風睢被蓋以包庇感染者,不上報的原因被拘禁,幸好風老爺子出馬,才將人保釋了出來。
自己最看好的兩個學生,同時都出了問題,金肆心裏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當老師的本事。
他猶豫了會,最後還是說了關於風睢現在的事,“風睢被家裏關起來了。”
餘非身體一滯,停頓了好久,才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就不會那麼簡單被接回去了,就算她的風家的人也不行。
金肆看著餘非,從她的沉默寡言中看出了她想把風睢撇清。
他道,“醫院裏隻找到了你曾經感染過變異魚的血液,針對你身體裏的東西,我們還沒有頭緒。”
意思就是還會繼續查下去,被卷入其中的風睢肯定免不了調查。
餘非被纏住的眼皮下眼珠動了動,隻道,“不用調查了,不是感染。”
金肆看她。
“貝利爾和我是一體,你們檢測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