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體?這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遠比被感染聽起來還要駭人。
金肆嘴唇動了動,“你知道,你這句話說出來會有什麼結果嗎?”
她將會是第一任研究體,連死都困難。
餘非沉默了很久,道:“我一直都知道。”
她不是傻子,從知道貝利爾存在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隻不過是莫斯提馬和薩麥爾加重了她的焦慮。
後期的貝利爾在見到同類後,並沒有控製餘非,她繼續向風睢隱瞞事實,就是知道自己的未來。
很可笑又矛盾是,她無數次想讓風睢必須陪在自己身邊的想法,甚至去死,可真正想到她會因為自己受到牽連,她詭異的下不了心。
或者是她的懷抱真的很溫暖,餘非忍不住想到。
她想靠近又怕會自己會讓這火焰熄滅。
她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從心悅風睢變成愛上了她。
隻有愛才會讓人想為了對方而放手。
監控之下,金肆不再說什麼,待了一會兒後轉身離開。
隨著莫斯提馬的身份被調查出來,碧藍海域的往事再次被翻出來。
人們這才發現那裏的防禦已經在不知道的時候封不住了下麵的變異生物,他們連莫斯提馬什麼時候出來的都不知道,還感染上了戴娜·阿克曼。
不過,比起這些,他們顯然對貝利爾的身份更加好奇。
畢竟這是從未出現過的存在。
依照莫斯提馬對牠的熟悉度,牠可能是他們從未見識過的變異海洋生物。
於是,才沒過多久,被關押的餘非就被秘密送到了研究室。
開始動手之前,他們桎梏住餘非的身體,希望她能主動配合研究。
餘非能說什麼,她嘴裏被塞了東西,什麼都沒說。
一旁的工作人員將她的頭發剃光,貼上了監測腦電圖的儀器,以便在她失控的時候可以強行製止。
在被蒙住的黑暗中,餘非開始了真正屬於她的黑暗時間。
他們強製誘導她的精神體出現,然後用特製的入侵的機器檢查,在並未發現異常的後開始轉向了研究餘非的身體構造是否與常人有異。
冰冷的手術刀在身體劃過,被綁著的餘非開始劇烈掙紮,手腳的鐵扣瘋狂的晃動,皮膚被磨出了血痕。
那段時間整個實驗室都是她的慘叫聲。
章魚再生的能力體現了出來,她不會缺少些什麼,隻會遭受更強的傷害。
她暈了醒,又被痛暈,整個人的精神都變得模糊。
就算是研究也不應該如此殘忍!
可她不能說,如同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絲毫不見陽光的房間,讓她忘了過了多久。
時間漫長到餘非甚至開始懼怕每一次蘇醒,產生了生不如死的感覺。她的精神世界也開始逐漸崩塌。
貝利爾嘲諷她當初留下來的舉動,卻又在餘非瀕臨崩潰的時候接管了身體,撐住了她最後的意識。
這被研究員們冷漠的寫下。
實驗結論——在麵臨絕境的時候,寄生生物會主動出現。
餘非截至目前都沒有怨恨的心思,盡管自己已經在難以承受的邊緣。
她以為這是正常的研究,卻沒想到會在實驗室內看到了莫煒的身影。
五校聯賽時被感染的而死亡的莫旗的那個親戚。
在當時,她就察覺了對方對自己的惡意。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對方。
莫煒衣冠楚楚的皮囊下是十分小心眼,又記仇的小人。
他明知道當時莫旗的死亡不應該歸結於餘非一人,但他心中的仇恨必須有人承受,毫無背景的餘非是最好的人選。
是他上訴研究餘非的事,因為他是生物研究院的院長。
也是托他的福,餘非才能遭受這些苦難。
不然再怎麼做研究,也不可能活生生的讓人忍受痛楚的。
隻是他想讓餘非嚐試淩遲的痛楚罷了,來彌補莫旗的死亡。
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餘非猛地掙紮起來。
他麵色可惡,瞧著餘非的目光充滿了惡意,仿佛淬了毒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