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香蘭院點睛末世 賭神賽對決千術(2 / 3)

兩人身形閑逸,步伐卻是極快,言語間已走完長廊,到達郵輪前半段的最上層甲板,甲板上其他位置一片空曠,並無休閑坐席,隻在中心位置有一座直徑約莫五丈的半球形建築物。建築物外牆上鐫刻著數十隻各色飛鳥圖案,或連或斷,隱隱形成一套符文,建築大門正對長廊出口,是一個直徑一丈的圓洞,門洞與甲板正好形成切線關係。三三兩兩的人陸續從長廊兩側的院落和下層的艙室出來,走上甲板,由門洞進入建築物,個個身手矯捷,大半是練氣士,其餘的也顯是武學精湛之人。

孔傾城幽幽歎息道:“因為十年前,魔教在四分五裂一千四百年後,出現了新的教主,手執五彩蓮鎮服統一了魔教五大蓮堂,以連橫對抗合縱,對道門諸派世俗勢力重演了強秦滅六國的過程,將其逐出中原。中原道門諸派被迫移資海外,拈鬮談判選行搶占巫神苗裔的西方贖宗諸脈的商業地盤,以求建立新的斂財之地,曲阜孔氏和另外幾派所獲得的行業其中就包含賭業。經過協商,各派決定以賭神戰決定五年內道門、贖宗各派在賭業中的話語權和利益比重,因此各門各派均不得不派出頂尖的嫡係子弟。”

獨孤逍遙心中閃念,有些明白蘇秦兩人的計算,指著賭場外壁的飛鳥圖案,轉過話題問道:“百鳥朝鳳大陣,禁製賭場內靈力和靈覺使用,那是誰的手筆?”孔傾城道:“這是一位道門散修高手所布置,聽說此人神秘異常,卻修為絕頂,隱隱已為道門諸派共同推崇為伏魔盟主,反攻中原希望之所在,百鳥朝鳳大陣也是在這裏首次麵世,逍遙兄,你居然認識此陣?”語氣轉為驚奇。獨孤逍遙道:“以前在一個地方見過。”

孔傾城正待繼續追問時,兩人已至門洞前,兩人隻聽後麵一個男音告饒道:“夫人,我錯了,我不該沉迷於破解末日絕咒,差點忘記了來給你最後的決戰搖旗呐喊,我悔過,你先放開我的耳朵好不好,這裏人太多,這樣會讓人覺得你是河東獅、母老虎,會影響你賢惠溫柔的形象。”停步循聲看去,隻見一對二十七八的青年夫婦將至近前,女子神情惱怒,右手牽著男子左耳,男子曲腰弓背,亦步亦趨,愁眉苦臉。見兩人注視,女子哼了一聲,放開男子左耳,對孔傾城道:“我在裏麵等你。”當先進入門洞。孔傾城道:“她便是我這一局的對手黃霞衣,不知來曆。章道友,你還好吧。”男子直起腰板,揉揉耳朵,尷尬一笑,道:“多謝孔道友關心。這個,其實我們是演員,剛才是在排練一段戲。”獨孤逍遙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我們懂的。”男子登時放鬆下來,道:“小兄弟果然是個妙人,在下章仙湖。”獨孤逍遙通了姓名,三人一起進入門洞。

門洞內是一個標準的賭場,中央擺著一台藍色的賭桌,賭桌兩頭各有一把黑色軟椅,黃霞衣已經安坐左位,右邊席位尚還虛位以待,除去門洞與賭桌之間的通道和兩把黑色軟椅背後的扇形區域,從桌邊一丈開外到牆壁,是一大兩小三個扇形觀眾區,九級台階斷續之間隱約成環,將賭場形成釜狀,座位上疏散的坐著百十人。

孔傾城步履優雅,對黃霞衣微微頷首,坐上右邊座椅,獨孤逍遙和章仙湖走到了門洞對麵的座位相鄰就座。眼見又進來十餘人後,一個灰色長衫的銀發竹冠老者站起來,道:“時間到,現在關門,啟動陣法。”那門洞兩扇弧形門緩緩彈出合攏,形成一幅黑白色的太極圖。眾人隻覺賭場靈氣登時凝滯,靈覺也有如陷入泥沼之中難以伸展。

那銀發竹冠老者道:“今日為第一屆賭神戰決勝局,雙方為代表曲阜孔氏的孔傾城和代表散修聯盟的黃霞衣,勝方將接手經營世上第一、第三、第五賭場,獲取收益,並在賭業行會中具有20%投票權,負方將接手經營世上第二、第四、第六賭場,獲取收益,並在賭業行會中具有15%投票權,直至下一屆賭神戰結束為止,兩位可以自由商榷賭具。”黃霞衣微笑道:“百鳥朝鳳之下,誰都無法使用靈力和靈覺出千,靠的都隻能是身體五覺,傾城妹子,就用最簡單的互猜骰子如何?”孔傾城略作思索道:“若一直平局又當如何?”黃霞衣道:“五局,若仍是平局,再換賭法。”孔傾城頷首道:“善!”

隨即有人送上兩個製式骰鍾,裏麵各置六枚骰子,經銀發竹冠老者檢查無誤後分別放在黃、孔二女麵前。黃霞衣微微一笑道:“一起搖吧。”眾人振奮驚愕,六骰同搖不但要求有遠超三骰同搖的手感控製力和碰觸聲分析力,這兩種能力單獨發揮都未必能保證成功,黃霞衣竟要求雙方同時搖骰,這無疑需要真正的分心二用,比先後搖競猜難度又增加許多倍。孔傾城淡然道:“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