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玲和大嘴出了大殿以後,就來到祖陵正對著的這片林子裏玩耍嬉戲。
小白玲說要玩捉迷藏,大嘴也表示讚同。不過讓它氣悶的是,它必須一直當鬼,否則小白玲就不陪它玩了。
這是什麼邏輯啊。大嘴哭笑不得的陪小白玲玩了起來。憑它那鳥眼,不管小白玲藏到什麼地方,都被它輕而易舉的找了出來。
洋洋得意之下,大嘴讓小白玲躲得遠一點。而不服氣的小白玲竟一下子跑到林子的深處藏了起來。
大嘴心想:整個瓦橋山才這麼大,這小丫頭就是怎麼藏還能藏那去。所以這老鳥在樹梢上就小憩了一下。等它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太陽已經來到了正當空,快中午了。
估計老院主那邊快完事了,這老鳥抻了抻懶腰,這才飛下樹梢去找這個小白玲。
不過,這次它可失算了。這林子不大,它找了好幾圈,基本上每棵樹它都沒放過,但是怎麼找也沒發現這小丫頭的影子。
“難道這小丫頭能上天入地,還是被什麼給叼走了?”這個念頭把大嘴嚇出一身冷汗,它又找了幾圈,還好沒發現衣服碎片和血跡之類的東西。這讓它稍稍安了一下心。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丁子虛的叫聲,它這才氣急敗壞的飛了回來,耷拉著腦袋,站在藍龍的肩膀上,往日的那種神采飛揚變了此時的垂頭喪氣。
“你說你,我說你點什麼好呢,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在你的眼皮底子下不見了,這要傳出去,你這張老臉還哪有地方放啊。”丁子虛此刻的心情真是糟透了,他也顧不得其他人,埋怨了大嘴幾句,便升到空中四下觀看。可是整個瓦橋山上,除了他們幾個就沒有別的人影。
“大嘴你去東麵,老白你去南麵,藍龍你去西麵,我去北麵,我們分頭找找。爺爺,你先和大家會客棧等信兒,我們一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你。”丁子虛一聲令下,他們四個向四方飛去。地上的這些人中,除了老院主對此有心理準備,其他的人都看傻眼了:大白天的能看見會飛的人還有狗,這是多麼刺激的事,多麼令人興奮加激動啊。
老院主對丁子虛他們幾個的底細還是有些了解的,但是親眼看到他們白日飛升,內心深處還是觸動了一下。但是對他打擊最大的還是小白玲失蹤的這個事實。
老院主已經失去兒子兒媳了,如果說小白玲再有什麼不測的話,那——,老院主都不敢往下想。他仰望蒼天,暗地裏問自己:難道我的前世真造了多大的孽不成,為何老天爺如此薄待於我。
其他人過了好一會,才從震撼中醒了過來。這時,他們才想要勸老院主會客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還是選用了最直接的方式,隨行人員中的一個最強壯的把已經變得渾渾噩噩的老院主背下山去。
回到店中,把情況向店家一說,店家也一籌莫展。據他說,這山上一無野獸,二無強盜,也沒有什麼深淵斷崖,這小孩應該沒有走失的危險或者什麼不好的意外。
他這樣說,大家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老院主的精神也好過來一點。大家也沒心思吃午飯了,都坐在客棧的大堂內等候消息。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飯的時候。在這期間,老院主已經昏過去兩次了。就在大家都要出去尋找的時候,藍龍一個人回來了,滿麵地愁容。
大家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這部明擺著呢嗎,小白玲一定是出什麼意外了。大家想起小白玲平日裏的種種可愛之處,都忍不住地哭了出來。這些人都是大老爺們啊,可是麵對這種事情,大家心底最感性最脆弱的那一麵都顯露在人前。
老院主“唉呦”一聲,得,又昏過去了。
這大堂內霎時亂作一團。大家都圍住老院主,有的給捶後背,有的給掐人中,好半晌這老院主才緩過來。
“我的孫啊,爺爺對不起你啊。你別害怕,爺爺這就找你去。”老院主跺足捶胸,老淚縱橫,這哭著喊著的就是尋死上吊。
藍龍很納悶,自己一句話沒說,這家夥大家都怎麼了,“爺爺,你這是怎麼了,小白玲我們找到了。”藍龍雖然比老院主老的多,可是他還是跟丁子虛一樣,叫老院主“爺爺”。
“你說我怎麼了,我——,什麼?我孫女找到了!?”老院主“噌”的一聲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一把抓住藍龍,那動作比十七八的小夥子還靈活。
“是找到了,不過暫時還不能回來。”
“這是為什麼啊?找到了還不回來。”老院主都要被搞糊塗了。
“爺爺,這事我隻能說給您聽。我們進屋裏說去吧。”藍龍整的還挺神秘。
老院主現在清醒了許多,他明白藍龍要說的事肯定不是正常的普通人所能遇到的事,所以老人家把其他人留在外麵,步履蹣跚的與藍龍走進他的房間。
事情是這樣的:
丁子虛他們幾個分頭行動,各找一方。
丁子虛往北飛了好長時間,也沒看到一個人影。眼看著就要飛出筠竹鎮的地界了,還是一無所獲。丁子虛心想,還是回祖陵那好好找一找吧,也許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也說不定。於是,他又飛回瓦橋山聖帝陵。
他回來的時候,藍龍,老白和大嘴也陸續回來了。大家都一樣,沒有半點收獲。於是乎,他們幾個再一次的在這瓦橋山上展開了地毯似的搜查。每塊較大的石頭的後麵,每處稍微茂密的草叢,他們都沒有放過。不過,結果還是一樣。當他們再一次在大殿前的神道上彙合的時候,都已確定這小丫頭真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