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遷感受著少女體香,心情頓覺舒暢,幾乎忘了自己目前被綁的處境。然而好心情卻僅僅一瞬間。張南遷被腳高頭低斜懸在馬鞍上,加上白馬一路飛奔,身子顛簸不止,一陣陣暈眩感與惡心感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急得大聲叫喚:“難受得很,難受得很,你趕緊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咬牙自盡了。″
″咬吧!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莊清妍加鞭快馬,根本不看他一下。
″喂!這樣對待一個小孩,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很橫蠻歹毒?……”張南遷叫罵著,若不是身子被捆成了一個棕子似的,早就手舞足蹈了。
突然間啪的一聲,張南遷臉上熱辣辣的已吃了一記耳光。莊清妍冷冰冰的道:“閉嘴,師姐聽著心煩。”
張南遷一臉不可置信:″你還敢打我?如此深仇大恨我記下了。″
啪啪啪,緊接著張南遷又連吃了幾記耳光。這幾下更加沉重,隻打得他兩隻耳朵嗡嗡作響。
張南遷心中又驚又怒:″這妞兒腦子有問題,今日我且忍下了,竟敢打我耳光,我定十倍還去。″他眼光瞄向莊清妍,隻見冷冷的容顏如玉琢一般,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純淨。他心中歎道:″哎!妥妥一個冷美人啊!算了,我很憐香惜玉的,有機會報複不打她臉了,要不可惜這張臉了,打屁股就成,對,打屁股。\"
忽然白馬長嘶一聲,前蹄騰空而起,停了下來。張南遷隻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量拋向上空,應是莊清妍將自己向上拋了出去。
張南遷被驚得麵色蒼白:″媽的,這女人想要摔死我啊?″他正準備張口大罵,卻聽得一陣嗖嗖嗖的聲音傳來,幾支飛鏢從他耳邊擦過,這下他才明白是被人伏擊了。
正想著時上升的身子墜了下來,″這一摔估計就要去了半條命。老子得注意些,別傷著頭部就好。\"
張南遷咬著牙閉上了雙眼,在他感到身體即將重重摔落地麵的瞬間,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從旁邊推了過來,有效地緩解了他下墜的速度和衝擊力,身子輕輕地落在地麵,竟無一點痛感。
″還好,嚇死老子了。\"張南遷鬆了口氣,睜開了眼睛,捆住身子的繩索斷成數截,而身上的穴道也被解開了。
隻聽得莊清妍清冷的聲音傳來:″有人來襲,你自己注意些。\"
張南遷趕緊站了起來,跑到路中央,緊張地看向四周,其實剛出雪山時,仗著自己有紅袍法王的內力,信心滿滿,但被莊清妍一招點穴,自信巳被摧毀大半,才明白自己雖內力深厚,憑著在雪穀幾個月的苦練,在江湖上是夠不看的。
隻見兩側走出了五個人,穿著打扮穿著都很奇特,這幾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五旬有餘。
為首的是一個敞胸露腹的虯須大漢,走路一搖一擺地,手上提著一把斧頭。跟隨在虯須大漢後麵的是三男一女,走在前頭的男人留著一把花白的長須,身穿一襲深色長袍,手上拿著一把算盤,給人一種市儈小人的感覺。另兩個男人則身形較為瘦削,長相一模一樣,同樣穿著一件樸素的灰色衣衫,一看就知道是一對雙胞胎,模樣十分憨厚。一個扛著鋤頭,一個拿著鐮刀。而那女子身著一襲華麗的織錦長裙,頭上插著一朵紫色山花,人雖老了,雙頰塗了兩大片胭脂色,手上卻持著一把精致的折扇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