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洛水一臉好奇地看向他,張南遷一臉諂媚:″師母好。″
白洛水看向血衣龍子:″這孩子是?……″
未等血衣龍子開口,張南遷搶先道:″師母,我是師父剛收的徒弟,入門才四五個月,請師母多多關照。″
血衣龍子沒好氣地道:″別理他,這小子鬼精靈得很。″
白洛水看血衣龍子這副模樣,抿嘴向張南遷一笑:″倒是新鮮,你師父一向不收徒,竟然破例收你為徒,你定有過人之處。不過,看來你沒少讓你師父頭痛啊!\"
張南遷趕緊說道:″師母言之有理,徒兒以後一定改過,不惹師父生氣,免得讓師母煩心。″
″你這孩子當真風趣得很,不過你不必改,讓你師父經常生生氣,還是很有益的,至少可以磨磨他心緒,免得他在這雪山派太自在了。″
當得知張南遷乃掌門血衣龍子新收之徒之後,天符等一眾雪山派弟子一臉訝異,有一些弟子甚至是不掩羨慕之情,齊齊看向張南遷。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張南遷心情大好:″作為一大門派掌門唯一的弟子,福利應該不錯吧?地位應該很高吧?但美中不足,那個叫與前賤女友同名的施玉還在吃奶,老子居然要叫她師姐。但估計這是個例,掌門的徒弟,我的輩分在派中應該也箅高的吧?徒侄肯定一大堆,不知徒孫多不?嘻嘻嘻……低調,低調,畢竟我是新人。″
正自得意間,張南遷瞥見血衣龍子似乎正在打量著他,他心下一怔:″這老頭兒看老子這眼神不對勁,肯定憋著壞招。″
果然,行走之間,血衣龍子慢慢靠近了他,一手搭在他肩上,低聲道:″逆徒,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幾個月大功練成,翅膀硬了?\"
張南遷十分警惕:″老……師父,徒弟自覺修為低下,還需跟著師父勤學苦練。″想著周圍都是雪山派弟子,習武之人聽力肯定超過常人,所以張南遷本來張口就是一句老頭兒,還算反應快,及時改叫血衣龍子師父了。畢竟,江湖人要尊師重道,萬一老頭兒覺得自己失了麵子,說不定惱羞成怒當眾撕了他。
血衣龍子低聲笑著:″為師倒是覺得徒兒己學有所成,可以到江湖上闖蕩一番。″
看著血衣龍子臉上的笑意,張南遷總覺得這老頭兒肯定不懷好意:″師……父,徒兒還是覺得跟著師父的好。″
血衣龍子一臉正色:″不用,淩霄宮太小了,你該到處闖闖,記得有一日你曾跟為師說過,實踐才是真理,為師深以為然。″
張南遷苦著臉:″問題是淩霄宮徒兒一天也沒待過,也不知啥樣?要不,我待上一段時間?\"
\"不用。\"血衣龍子態度十分堅決:″你現在就可離開,獨自走走,驗證一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好歹吃頓飯吧?歇息一天再走,行不行?\"
″趁天色還早,能走遠些。為師這也是為你好。\"
張南遷有些急了,嚷道:″老頭兒,沒你這麼的吧?要把我攆走明說,還講得這麼清新脫俗,我又不會打擾你與小師母的蜜月,何必如此急著把我掃地出門?″
張南遷那一聲老頭兒,驚得周圍的雪山派弟子一齊看向他與血衣龍子。張南遷心中一驚:″糟糕,一急滑嘴了,當著這麼多人,老頭兒肯定要發火了。″
果然,周邊一圈的雪山派弟子都一臉驚㤉地低著頭,似乎都在裝著沒聽見他那突兀不尊之語。惶然間,突覺身子騰空而起,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趴在血衣龍子腿下。
身體並沒有痛感與不適,張南遷頓舒了口氣:″嚇死寶寶,好在老頭兒手下留情,隻是要我趴下,我也要懂得投桃報李。\"想到這裏時,做戲就要做全套,他忍著痛,咬破了嘴皮,讓血水從嘴角流下,並馬上痛哭流涕磕頭喊著:″師父,弟子錯了,您就饒了我吧……\"
白洛水就站在血衣龍子身邊,見這師徒一唱一合地作戲,忍住了笑,揮手示意雪山派眾弟子先行離去。然後看著張南遷道:″好了,你師父根本沒有使力,你演得也太誇張了,還舍得下本錢,把嘴皮都咬破了。嘻嘻,站起來好好說話,真不知你師徒二人在搞什麼鬼。″
張南遷邊站起來邊道:″還是師母體諒人。師父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攆我走,我這是激動,我又沒做錯什麼,師父既然要這麼做,那當初就不應該收我為徒。\"
″哼!″血衣龍子沉聲道:″我收你為徒,你該知足才是。這世間之事,看似不經意,實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那日在那荒野中從你手中奪過嬰兒時,感受到你體中的內力,收你為徒,看似偶然,實則必然。你以為那日是巧合?若不是好奇你體中的內力,我動了收你為徒的心思,一路跟隨你等一行。要不然又怎能在你吸納番僧內力之際救下你,並收你為徒?″
張南遷聞言恍然,方明白那日血衣龍子收自己為徒並非巧合。血衣龍子一番言語整得張南遷不會了:″那老頭兒,為什麼你又要攆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