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遷聞言高興得跳了起來:″老頭兒,你沒騙我吧?我看山上積雪都沒化多少啊!還厚厚一大層。″

″愚不可教也!那穀口前幾日都化得差不多了,你居然沒看見?你這點眼光,將來如何行走江湖?\"血衣龍子搖著頭說道。

張南遷一怔,聞言看去,穀中三麵雪峰環繞,當眼光掃到雪穀出口,雖有積雪,但已能看到裸在外麵的石色,原來堵在雪穀出口處百餘米高的亂石與積雪,經過這些天已經融化掉大半,約有三十餘米高,但十分陡峭,而且又濕又滑,若要翻過去非常困難,但是確實也能勉強為之。

\"臥槽,看來幾日前便能出去,我怎麼隻想著去看那雪山的積雪而不管穀口情況。老頭兒,你怎麼不早些說,耽誤了幾日,這什麼的兔哥鼠弟鳥姐無鹽無調料,真是太難吃了。″說著,張南遷看著血衣龍子麵露不滿。

血衣龍子沒好氣地道:″自己腦子反應慢,觀察力極差,反倒是為師錯了。為師確也是錯了,收了你這蠢徒。″

張南遷怒氣衝衝:″老頭,好好說話行不行?你肯定是怕見我那小師母,寧可待在雪穀中。你這樣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逆徒,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滾一邊去,別煩為師。\"血衣龍子作出掌擊之勢。

張南遷先是嚇了一跳,見血衣龍子未真出手,罵罵咧咧地溜開了,離血衣龍子遠遠地。

一夜無話。

張南遷一覺醒來後,天色已經大亮。他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卻見血衣龍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呆呆的看著那雪峰巔剛探出頭的旭陽。

張南遷先是詫異,而後恍然大悟的樣子:″老頭兒,你怎麼一臉的不開心?難道怕出穀之後,被我那年輕貌美的小師母找你拚命?\"

血衣龍子瞪了他一眼:″逆徒,不要胡言亂語。跟在我後麵,我們出山,看到我怎麼走,你就照著學,認真一點,別摔死了。\"

張南遷不滿地道:″老頭兒,你嘴怎麼這麼毒呢?我可是萬中無一的絕頂武學奇才,不會如你意的,不就是爬個山嗎?不過我覺得,如果我那小師母真愛你,經過這次生死考驗,應該不會與你拚命的。″

血衣龍子瞪了他一眼:″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你自吹自擂,萬中無一,指的是你的厚臉皮吧!至於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屁孩摻和什麼?\"說完,他便向雪穀出口快步走去。

″誰是小屁孩?我不是給你說了,我是擁一個成年人靈魂的未成年之身。喂!老頭兒慢點,我要跟不上了。″

張南遷雖然嘴硬,行動卻十分小心,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跟在血衣龍子的身後。於是,雪地上多出些深深淺淺的腳印,從他們出發的地方一直向穀口延伸著。

張南天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腳印,有些無語:″我與這老頭兒的差距怎麼這麼大,這些腳印好像全是我的。老頭兒竟然做到了踏雪無痕,不得不說,真了不起,不愧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我需再努力啊!雖然練功好累。\"

穀口亂石與冰塊積雪毫無規律的堆積著,血衣龍子的步伐十分穩健而輕盈,竟然給人一種飛在雪地麵上的感覺。十分從容。

而張南遷緊隨其後,可就沒那麼輕鬆。他努力地跟上血衣龍子的步伐,好多次跌倒又再爬起來,特別是踩那些堆積的石頭時,搖搖晃晃地十分危險,好在是有驚無險。

他不斷地調整自己的姿勢,試圖找到最合適的步伐和節奏,並逐漸適應。

適應了之後又開始有心情說話了:″老頭兒,出了雪穀之後,若小師母能原諒你,你還是從了她吧!″

見血衣龍子沒有出聲,張南遷繼續碎碎念:″說真的,若不是小師母豬油蒙了心看上你,就憑你這副模樣,是找不到媳婦的。″

血衣龍子停了下來,惡狠狠地回頭看著他:″你再囉嗦,老子定要你好看。″

張南遷看著他那如噴了火的眼神,先是被嚇了一大跳,隨後退了幾步:″老頭兒,你也就這點本事欺負我。枉自一派掌門,一點破事就這樣,我不也是為了你好。有個媳婦柔情似水地陪著,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