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漳甫跪在地上,他死死扣住老人的雙肩,他已經瘋了,徹底瘋了:“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騙我!!!!!!!!”
李漳甫清掃了四周的一切東西,然後瘋了一樣抓花了自己的頭發。
他瘋瘋癲癲地走到老人身邊,雙手啪一下,拍在輪椅的靠背上,他僂下腰,唇部饑渴地想湊近老人的耳朵。
“啊!這些年!我每天為你端屎端尿,一把屎一把尿地養了你二十年,給你洗了二十年的腳!”李漳甫不斷的呼吸,他真的要受不了了,“我連骨髓都捐給你了啊!有腎疾,我的腎也和你換了啊!!!!”
“你不知道從哪帶回的野種,他沒有奶吃,我讓你的野種趴在我哺乳期的妻子身上吸奶,我的親生兒子什麼奶都沒吸到過啊!那野種身上帶鼠疫,不僅自己死了,還把我的妻子給吸傳染死了啊!那野種沒死之前,我把那野種當心肝寶貝養啊,但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看我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嗎?我認為他是雜種啊,雜種!我生怕這個野種受一點傷害,因為他是你的孩子,所以我好愛他啊!”
“你強奸悍婦,我來幫你善後,為了幫你堵那女的的口,保住你的名聲,我來娶她。你知不知道每次跟那女的圓房,我要怎樣忍受心理上的折磨?!”李漳甫整個人徹徹底底崩潰了,一切都崩塌了,“婚後,你還對她動手動腳,我也默許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還我的呢??!”
“……”
太多了!
太多了啊!
怎麼說的完啊?
他無論如何不能明白,怎麼能這樣對他?!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不是自己做的太少了?一定是的!不然!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為什麼?!
老人看著精神失常的李漳甫,倚在輪椅上瑟瑟發抖,似乎並不明白,一切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你不是我曾經救的人嗎?”老人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李漳甫又在老人身下跪了下來,然後快速的蒼蠅搓手,仰起頭,渴求地問“求求你!告訴我,為什麼騙我?!!!我求求你!”
“那周仲道騙老身了,二十…年前,周仲道說你就是我…救的人,讓我好好享受你的報恩,還說隻要我把你的一舉一動…彙報給他,他……就會給我錢,還會保護你,我就…同意了。我也不知道你不是我…救的人啊~”老人倚著輪椅,委屈又害怕的說道。
“什麼?”李漳甫瘋狂摸索著自己地臉,雙手又摸索到老人膝蓋上,頭部不斷的晃晃動動,他感到那種刻骨銘心的悲戚與絕望,“還監視了我二十年?!!”
妄想和絕望交纏蔓延上升的翻滾情緒下,一道生長在恩人下頜的疤,忽的再吹劃過了李漳甫坍塌的腦海。
李漳甫忽然流下了眼淚,淚水迅速攻占了衣襟,然後瘋狂的從地上打滑數次爬了起來。
隨後,他似癡似魔地奔往周府。
為什麼一切是如此荒唐?
他要問周仲道,問恩人被丟到哪裏去了?!
恩人要風風光光的下葬,對嗎?!怎能被肆意丟棄啊?
李漳甫急刹在辦公院的大門外,就在李漳甫將要湧進辦公院的瞬間,忽然,周仲道開口說道:“我的兒子李漳甫啊,那個我強奸生出來的孩子,他一直以為我死了,所以絕對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你盯緊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