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璿珠拉著王臨川的衣袖走向賢生道長的靈堂。王璿珠打開棺蓋,揭開賢生道長的素衣,看見賢生道長胸口上確然印有大朱雲掌的掌印。王璿珠輕拭淚珠,道:“爹爹確是死在大朱雲掌之下。”此時的王臨川依舊緘默不語,思索著今日事情背後的始末。
石雷生道:“小師妹,這下你不會再袒護這個逆賊了吧?”王璿珠緩緩蓋上棺蓋,道:“爹爹先前將大朱雲掌傳授給四師兄與七師兄兩人,為何三師兄偏偏懷疑七師兄是凶手?”王璿珠環顧四周,奇道:“怎麼沒見四師兄身影?”蔣方烈道:“四師弟昨夜已被凶手擊落山崖,想必早已粉身碎骨。”王璿珠道:“此事是你親眼所見的麼?”蔣方烈道:“正是。凶手擊落四師弟之後,便施展輕功逃離,我雖極力追趕,但奈何輕功不濟,最終隻能遺憾作罷。”王璿珠道:“可你們誰見到了凶手的真麵目?你們怎能就這麼斷定七師兄便是凶手?”
石雷生道:“天底下除了師父與四師弟之外,隻有七師弟一人會使大朱雲掌,難道昨夜小師妹與七師弟徹夜在一起,可以證明七師弟不曾暗中潛回門派?”王璿珠臉頰頓時生出紅暈,道:“沒……沒有。”石雷生道:“依我看來,若論行凶動機,七師弟倒還真有。”
王臨川終於開口,道:“還請三師兄賜教。”石雷生道:“我天柱派這輩弟子中,屬大師兄與七師弟武功造詣最高,而師父一向遵從立長的原則,是故,在師父心中,大師兄一直是日後接掌天柱派的不二人選,隻有在師父與大師兄雙雙離世的情況下,七師弟你才有可能接任掌門之位。”
王臨川笑道:“我有什麼本事,能傷得了師父他老人家。再者,即便我有心接任掌門,我也絕不會製造出如此對我不利的局麵。”蔣方烈道:“但昨夜四師弟已在與凶手的交鋒中跌落山崖,以此可見,四師弟不會是凶手。”王臨川道:“你們可曾找到了四師弟的屍首?”石雷生道:“王臨川,莫非你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麼?”王璿珠道:“此事讓我來慢慢查清,若七師兄真是凶手,我會殺了他為爹爹與死去的師兄師姐報仇。”石雷生道:“小師妹,你是不是已經被這個逆賊給迷惑住了?你這麼袒護他,師父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啊。”
這時,從屋頂上跳下來一位身著寶藍色輕衫的女子,女子笑道:“你們這群武林人士,整天就知道殺殺殺。”蔣方烈上前作揖道:“敢問姑娘是何方高人?駕臨敝派有何指教?”寶藍輕衫女子笑道:“雖說我個頭不矮,但高人這一稱呼我著實不敢當。”石雷生道:“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寶藍輕衫女子捏著鼻子,悶聲道:“好臭好臭。”石雷生準備拔出佩劍,但被王璿珠阻止,王璿珠道:“爹爹屍骨未寒,不宜在此動武。”
王臨川望向寶藍輕衫女子,心中驚道:“這不是雲薇麼?”王璿珠無意中發現寶藍輕衫女子腰間係有一枚華貴令牌,上麵刻有一個“毒”字,於是王璿珠當即轉身走到王臨川身前,輕聲對王臨川道:“臨川哥,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眼下這局麵你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這名寶藍輕衫女子來頭不小,你且隨她離去,此事隻能日後再作澄清。但……但如果,你真的……真的是凶手,我會……我會殺了你。”王璿珠不知,其實,王臨川與李雲薇早已相識。王臨川與王璿珠會心一視,之後,王臨川猛然施展輕功,飛身出屋,李雲薇伸出右手,攜著王臨川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