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無意識的揪住了他的頭發。
莫北丞的頭發很短,發質硬朗,根根豎起,戳著她掌心的肌膚。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卻一直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直到南喬有些不舒服的推了推他的身體,莫北丞才鬆開她,氣息不穩的貼在她耳邊喘息:“可以嗎?”
可以嗎?
南喬知道,自己現在想起那份離婚協議是很煞風景的。
但她就是想起了。
身上的熱度頓時以自我能感知的速度褪去,她睜著一雙異常清明的眼睛看著他。
有些事,不需要明說,一個眼神便懂了。
莫北丞眼裏的灼熱頓時也散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回房間。”
路過梳妝台時,莫北丞拉住她,拉開抽屜拿了吹風遞給她:“頭發吹幹了睡,容易感冒。”
南喬接過來,她的頭發已經半幹了,沒幾下就吹幹了。
這一晚,南喬一夜無眠,熬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腦子裏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但都是沒主題的,走馬觀花似的過了。
早上睜開眼睛,莫北丞已經醒了。
他醒的很早,以為南喬還在睡,便躺著沒動。
這會兒看到她眼裏全是紅血絲,擰眉,“你一晚上沒睡?”
“睡了,沒睡好。”
南喬從他懷裏起了床,狀態不高,整個人顯得懨懨的,像是隨時都要倒地一般。
……
樓下,保姆已經做好早餐了。
莫北丞和南喬都不是喜歡被人伺候布菜的人,所以,讓保姆下去了。
吃了飯,一同去公司。
莫北丞:“跑步改在下午,趁這個時間,你在車上小睡一會兒。”
想了想,又道:“看來,真得每晚上來一次。”
南喬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睡覺。
其實也睡不著。
想想也正常,別墅裏那麼舒服的床,又是那麼安靜的氛圍都睡不著,何況還是在車裏,條件惡劣不說,外麵還吵。
她是聽了莫北丞的一聲冷笑,才睜開眼睛的。
已經到公司了。
車子正靠邊停下。
不需要循著他的目光,南喬就知道他冷笑的原因了。
她看到楚衿了。
在人來人往的公司門口,他手裏的一大捧玫瑰和他清俊帥氣的容貌一樣吸引人。
儼然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AC這樣的大公司,多的是像姚靜那樣的白骨精,因為楚衿的關係,明顯感覺出氛圍比平時活躍。
莫北丞冷眼看了一會兒,解開安全帶,“整天不務正業,也不知道陸氏在他手裏,會不會連家業都敗了。”
南喬覺得這話酸爽味道特別重。
安慰道:“你如果也捧一束玫瑰花站在大門口,回頭率比他還高。”
這是實話,沒有溜須拍馬,也沒有揶揄嘲笑。
南喬一直都認為,莫北丞是她見過的,長相最出眾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種千錘百煉過後,令人沉醉的沉穩氣質,那股子致命的吸引力,已經和容貌無關了。
莫北丞盯著她,沒好氣的問:“我有他騷包?”
騷包。
難得,老教授還知道這麼前衛的詞。
南喬下車!
楚衿其實早就看到莫北丞的車了,但一直等到她下車,才在眾目睽睽下朝南喬走過來,徑直將一捧玫瑰塞給了她,“朋友花圃開業,送的,正好還有合同細節要談,就給你帶過來了。”
南喬:“……”
這捧花讓楚衿拿著隻是覺得大,到南喬懷裏後,將她人都擋住了。
莫北丞將花劫了過來,“楚總,玫瑰花這種東西,還是不要亂送的好,容易引起誤會。”
楚衿彎著唇笑,也不去管那束被莫北丞拿在手裏,肆意蹂躪的花,破罐子破摔的回道,“沒有誤會,這花,就是莫董理解的意思。”
莫北丞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回頭看著南喬,“你收嗎?”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便看到楚衿的唇動了動,無聲的說了兩個字——陸焰。
南喬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目光也冷了下來。
她看著楚衿,沒說話!
莫北丞卻當她默認了,將花重重的扔到她懷裏,“拿去,你的花。”
南喬被這突然的力道弄得後退了幾步,在花掉下去之前,下意識的接住了。
莫北丞冷冷的哼了一聲,徑直進了公司大門。
上班的點到了。
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
南喬將花扔給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是問:“楚衿,有意思嗎?”
“我從來不是君子,威脅這種事,以後說不定常有發生。”
南喬抿唇。
楚衿接著道:“南喬,其實你知道,我不會跟莫北丞說你和陸焰的事,但是你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