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那東西落在青石地麵上,碎成了幾片!
是蕭念恩送他的電香爐。
他不愛用這玩意兒,所以,蕭念恩送他好幾年了,一直扔在那兒沒動過。最近聽說沉香有安眠的作用,才讓人帶了點。
今晚第一次點,沒想到讓南喬直接給扔了。
莫北丞的眉頭漸漸皺起來,朝一側招了下手,陰影中,走出一個魁梧的男人,朝莫北丞欠了欠身,“三少。”
“把四十分鍾前書房的監控調出來發到我手機上。”
“是。”
莫北丞的人,辦事速度都很快。
他的手機放在房間的梳妝櫃上,回去後,監控已經發過來了。
南喬在洗澡,他拿了手機去了陽台,點開視頻。
看到畫麵中,南喬握住抽屜的把手,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重重的提了一下。
視頻的時間不長,到南喬出去後幾分鍾就斷了!
果然還是讓她看到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從一旁的藤藝架上拿了煙盒和打火機,低頭點了一支,黑暗中,白色的煙氣嫋嫋上升,模糊了他英俊的臉,以及眸子裏的情緒。
浴室門開了。
莫北丞把剛點著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轉身折回臥室。
南喬裹著浴袍從裏麵出來,腰帶輕輕一係,顯得腰線極細。
頭發濕漉漉的,全撥到右側,一直到腰上,黑色的發梢滴著水,她正拿毛巾擦!脖頸偏著,露出雪白嫩粉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她看了眼莫北丞,用毛巾將頭發草草裹了裹,坐到床上看手機。
全程都當他是透明的。
莫北丞杵在那裏,突然不知道自己急匆匆的滅了煙進來幹嘛,解釋嗎?那本來就是事實,沒什麼好解釋的,不解釋嗎?心裏又總覺的悶著團火氣,燥的很。
而且明顯的,沈南喬沒有要問他要解釋的想法。
從書房出來到現在,沒問過他離婚協議的事!
他又何必湊上去,熱臉貼人冷屁股?
莫北丞冷著一張臉去浴室洗澡。
一是沉澱心情,二是不想看到沈南喬,洗的比平時時間長。
出來時,南喬已經躺下了,頭發還是濕的,鋪開在枕頭墊著的毛巾上。
莫北丞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背影:“我去書房處理文件,今晚不回房間睡了。”
沒有回答。
她似乎睡著了。
但莫北丞了解她,知道她沒睡,她隻是不想搭理他!
莫北丞胸口起伏的厲害,覺得自己真是憋屈的厲害,從遇到她開始,就很憋屈。
他不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帶著十足的怨怒,震得牆壁都是抖。
莫北丞出去了,南喬緩緩睜開眼睛,有些失神的看著外麵嵌著星星的天幕。
她這是幹嘛呢?
賭氣?
和莫北丞?
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必要。
但有時候,人的情緒,是不受理智控製的。
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為了那份離婚協議書在和莫北丞賭氣。
……
莫北丞氣怒匆匆的去了書房,並沒有什麼文件要處理,他就是,心裏燥的慌,不想和沈南喬共處一室。
書房裏有張供臨時休憩的床。
莫北丞躺在上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邊總是反複著沈南喬的那句話:你都認為我不講道理,我還跟你講什麼道理?
他好像,確實沒覺得,她會講道理。
而且他發現,他並不了解她。
除了知道她是沈家的人外,對她的過去完全不了解。
書房的門從外麵打開,走道上的燈光照進來,在地上印出了一道影子。
南喬站在門口,穿著睡衣,身材纖細瘦弱。
“已經兩點了,你的文件還要處理多久?”
聲音裏有些許抱怨。
黑暗中,莫北丞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諷的說道:“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都登峰造極了。”
他坐起身,穿了拖鞋走過去,扣住南喬的手腕,將她拉了進來。
一個旋身,將她柔軟馨香的身體逼得貼在了牆壁上,他的手撐在兩側,將她禁錮在牆壁和身體之間。膝蓋一抬,強勢的插進她緊合的雙膝,“我又不是蝙蝠,這黑燈瞎火的,能處理什麼文件?”
語氣裏雖然還有些惱怒,但已經不複之前的濃烈了。
黑暗中,南喬聽到莫北丞低低的歎息了一聲!
隨即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細細的描摹著她唇的唇形,急促的呼吸變成滾燙的熱氣拂過她的臉。
他的吻。
一如既往的強勢,透著濃濃的侵占和征服的欲望,有一股令人沉迷其中的沉靜。
南喬聞到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沉香味,混著他身體溫熱的氣息,席卷著她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