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原是一邊看著,卻在看到內侍手中拿著的荷包時,突然開口道,“你說著荷包,是在停馬車的地方找到的?還有你為何去重新找繩索?”
那小內侍隻是和那將領嘟囔抱怨幾句,沒想到招來了明華公主的注意,這會整個人都有些拘謹了,“回公主,這荷包是奴才方才撿到的,能把荷包落在那的,就隻有副總管了。昨晚奴才放在馬車邊上的繩索找不著了。”
琬琰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那守門將領道,“馬車底下搜過了嗎?”
那將領一愣,有些迷糊,“回公主,那馬車是宮中的馬車,禦膳房又有通行的宮牌,所以屬下也隻是查看一番馬車裏麵,並沒有看馬車底下。”
“那不見的繩索,是拿來綁阿顏了,隻有把阿顏綁在馬車底,才能夠避開搜查的視線。”白墨琢磨過來。
琬琰點頭,把內侍手中的荷包取過來,眸色沉沉,“這是阿顏的荷包。”
她沒有忘記,方才出宮的人之中,有一個是靈秀身邊的宮女。
靈秀靈秀,哪都有靈秀。
琬琰立即叫人順著馬車行駛的路線去尋,得到了阿顏不在宮中的消息,她便回了墨王府。
她的身子還酸疼得緊,又走了這麼些路,恨不得趴在軟榻上不起來了。
白墨學著那些按摩的手法,仔細的給她按摩起來,倒是舒緩了她的一些疲累。
許久,才有消息回來,“那馬車已經找到了,隻是沒有發現阿顏的蹤跡,不過倒是在馬車裏頭找到了一堆破爛的繩索,問那禦膳房的副總管,卻是一問三不知,打死也不說的模樣。沒有證據,也不好用刑逼問。”
“那說明了我的猜測並沒有錯誤,隻是那幕後之人這麼處心積慮,甚至不惜暴露了禦膳房副總管這顆有用的棋子,是衝著我來的。如今隻能等待,瞧一瞧那幕後人使什麼幺蛾子。”琬琰冷笑著說道,心中的擔憂也散了些許。
既然幕後人有所圖謀,那阿顏十有八九是安全的,要是阿顏出了事,那幕後人就白白浪費了這麼一顆棋子了。
隻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恐怕現在要害怕極了。
“去把那個禦膳房副總管解決了,記得處理幹淨。”琬琰眼眸冰冷的道。
幕後人找不著,那她就殺一個棋子來解解氣。
……
天色微暗,阿顏還是沒有半分下落。
正當琬琰有些坐不住的時候,阿依匆匆從外邊進來,手中拿著一張小紙條,“公主,這是一個小乞丐送過來的,那小乞丐說有人雇他的,看不清楚長相,隻知道是名女子。”
紙條上的字隻有寥寥幾個——
想見阿顏,帶千金獨自來城西郊外五裏茶棚。
紙條上說的獨自,不用說,也指的是琬琰了。
她把紙條隨意揉成一團,冷笑連連,“果不其然,是衝著我來的,阿依,我叫你去查的那名宮女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