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搖了搖頭,“奴婢帶著幾個兄弟去查了,可是隻查靈秀公主身邊的宮女出宮門後一小段的時間,之後就人間蒸發了,怎麼查也查不出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宮女不是出來買糕點的,所有的點心閣都沒有見著那宮女的身影。”
“靈秀……”琬琰喃喃念道,最後揚起了一個笑。
“不許你隻身涉險。”白墨霸道的攬住她。
“誰說我要隻身涉險了,她叫我獨自去,我就獨自去,我像是這麼聽話的人嗎?”琬琰笑容越發燦爛,她招了招手,“此事大約和靈秀脫不開幹係了,我有一個好主意……”
……
城西郊外,一輛馬車正往一間簡陋的茶棚中去,到了茶棚前,才緩緩停下。
從馬車上下來了一位素衣麗人,未施粉黛的俏臉上露出忐忑緊張來,她揮了揮手,車夫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正是琬琰。
她打量著茶棚的四周,空曠極了,沒有人煙,此時又是入夜,更是人跡罕至。
正是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琬琰勾了勾嘴角,看著從茶棚中走出來的四五個蒙麵人,阿顏被層層繩索捆綁住,被為首的蒙麵女子扔在了地上,嘴巴被一塊布料給堵住了,她隻能嗚嗚搖著頭,看向琬琰。
那為首的蒙麵女子冷笑一聲,聲音嘶啞,分不清楚男女:“我不是說了麼,獨自一人前來。”
琬琰揮手示意車夫後退,車夫一大把花白的頭發了,這會顫巍巍的往後退,掀開了馬車的車簾,露出了兩大箱東西。
她不慌不忙,“你紙條上說要千兩黃金,這又離京城這麼遠,總不能叫我一個弱女子扛著那千兩黃金來,我也不會趕馬車,隻能從城中雇了一輛馬車來,為了避諱,還是找了一位年邁的車夫。現在我獨自把這黃金千兩拿來了,閣下可以放了我的婢女了吧?”
女子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突然改了主意了,你這張容貌生得這般好看,叫同樣身為女子的我瞧了,很是嫉妒呢,所以你想要你和你的婢女安全離開,便用著匕首,在你臉上劃兩道傷痕,毀掉這傾城容顏,我再放你們離開。”
她說著,拿出了一把匕首,扔給了琬琰,同時又把阿顏嘴裏的布條給取下來。
“都說主仆情深,就讓我好好的瞧一瞧,是不是真正的主仆情深。”話落,女子猖狂的笑起來。
也不知她用的什麼法子,大笑都聽不出來原先的聲線,反而是嘶啞如烏鴉叫嚷一般,難聽至極。
琬琰捂了捂耳朵,看向阿顏,阿顏除了眼睛紅紅的之外,就沒有別的傷口傷痕了,她放下心來。
誰知阿顏小丫頭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一邊哭一邊說:“公主你不該來的,奴婢一條命,沒了就沒了,連累公主不值當的。這千兩黃金更是不值得了。公主就讓奴婢死吧,別答應這個壞女人的,奴婢甘願赴死。”
琬琰定了定神,她十分認真的同阿顏說道,“你家公主像是那種不顧自己人死活的人嗎?既然你是我的人,那我便要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