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不知從哪裏來的氣力,大聲嚷嚷著道,“是靈秀公主命我說出那話的!都是靈秀公主指使的啊!”
眾人紛紛嘩然,琬琰嘴角微勾,用手給遮擋住了,聲音哀傷極了,“靈秀,我把你當成親妹妹看待,你說說,我可有哪裏待你不好的地方?你為何要指使人,在我的大婚之日來辱罵我?現在鬧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靈秀有口難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帝的神態逐漸變得厭惡。
“帶公主回宮去,你就在自己的宮殿之中,好好的禁足一月,反思反思吧。”
靈秀咬牙,暗暗瞪了琬琰一眼,隻能不甘的轉身離開。
“還有你,進琬琰的房間作甚?今日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你一個外男,沒有主人家的帶領,你就隨隨便便闖進去見新娘子,你眼中還有沒有半分體統規矩了?”皇帝還沒有忘記一邊一言不發的華風,立即就出聲訓斥了。
今日前來觀禮的,可謂是看足了好戲,這會又見著了銷聲匿跡許久的華風,不免驚詫不已,紛紛豎起耳朵來聽皇帝對華風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華風態度謙卑,先是給白墨道了一聲歉意,才解釋道,“兒臣隻是方才飲酒飲得多了一些,醉意上頭,便想親自和琬琰表妹道聲祝賀,誰知道剛去到那裏,就被皇妹看了個正著,這才引出這些事情來。”
見他說得誠懇,皇帝搖了搖頭,顯然知道華風和白墨一貫不對付,現在白墨春風得意,指不定他心裏頭怎麼想。
不過也沒做出來什麼過分的舉止言行,也在王府中思過了這麼多日,皇帝的心也軟了一些,“好了,既然是這樣,便回到你的位置上坐下罷。往後不可這般莽撞了,你若是要祝賀,可以叫婢女幫忙。”
見皇帝態度不錯,底下的人也紛紛有所猜測。
好戲已經落幕了,白墨也正好推了酒杯送琬琰回去。
“琬琰,我不開心。”到了房中,屏退了眾人,白墨有些鬱鬱道。
像隻受委屈的哈巴狗,可憐巴巴的,琬琰心軟軟的,“你有什麼不開心的?”
“今日大婚,娘子扮得這般好看,可是卻不是我第一個瞧見的,這也就算了,連紅蓋頭也不讓我這個夫君掀,你說,我能開心嗎?”白墨越想越氣,真是有種衝動,提劍出去把那些淨會生事的人都給砍了。
琬琰失笑,“好啦,紅蓋頭重新蓋上,給你掀行不行,不過你若是喜歡我今日的妝容,我也不會再扮的了,這頭上的首飾可重可重了呢,臉上,我也不知道舅媽和那些嬤嬤搗鼓了多少脂粉,我甚至覺得,抖一抖臉都會有脂粉簌簌的落下來……”
她越往後說,就是笑得厲害,明眸皓齒的,叫白墨的心中升燃起一抹火。
“才沒有,娘子最好看了。”他有些癡癡的道。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看的娘子!
被意中人誇讚最是舒爽,琬琰眉眼彎彎的笑起來,煞是好看,如同一塊蜜糖一樣,甜進了白墨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