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這麼久,總算是明白幾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立即責問道,“是誰罵了琬琰狐媚子的?辱罵公主,好大的膽子!”
更重要的是,說琬琰的長相狐媚,那豈不是連長公主也一塊說了進去?
長公主是他心尖尖上的那抹白月光,如何能容忍那些人對她有半分的不敬?
皇帝是真的發怒了。
有所感覺的眾人紛紛不敢說話了,就連靈秀,也不由退向了一邊,精明如她,自然不可能傻到現在去承擔陛下的怒火。
“不說?不說你們便一塊治罪了吧,包庇罪,也差不到哪裏去!”皇帝眉眼生冷。
琬琰這時候站出來說道,“靈秀和這幾位千金都是交好的,必然會聽得出來那個聲音,不如就由靈秀你說吧,你說的話,我也就不會認為,你是故意帶著人來折辱我的了。”
她怎麼能說?
正是因為這些人是同她交好,她若是說了,不就相當於在朋友的背後插上一刀,往後有誰還會同她來往?
可若是不說……
好一個謝琬琰,靈秀心中冷笑不已,麵上卻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來,“父皇,當時靈秀的注意力正在皇兄的身上,皇兄突然出現在表姐的房間中,我當時忍不住開了玩笑,也沒有注意到是誰說的,好像是張小姐,又好像是王小姐,也像是李小姐,總之,靈秀確確實實是記不清楚了。”
這一著,又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了華風和琬琰的身上。
好端端的,為何華風會出現在琬琰的婚房之中呢?
靈秀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還沒等她再說些什麼,身後卻有人說話了,“陛下,臣女方才看清楚了,是張小姐說的。而且張小姐說話的時候,臣女還瞧見,靈秀公主朝著張小姐笑了一下。”
靈秀登時瞪大眼,“我並沒有笑,而且也並不知道那是張小姐說的呀……”
琬琰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好戲,要不是時機不對,她還真想拍掌助興。
靈秀這麼說,推脫責任,她早已料到了,隻是靈秀大概是忘記了,皇帝方才說的,若是找不出來,這些千金小姐可都會受罰。
她這麼模糊其辭,落在那幾個千金小姐的眼裏,豈不是成了為那張小姐推脫而眼巴巴的看著她們受罰?
能從深宅大院中活到現在的,豈會是傻白甜?
至於那張小姐,已經軟倒在地上臉頰蒼白,任誰都能看出來說出那話的人是她了。
“拖下去,打十大板。”皇帝一句話,便決定了張小姐的懲罰了。
琬琰倒是覺著心情暢快極了,誰料白墨說道,“嘴巴犯的錯,不必打板子,隻需打上嘴巴子就好了。”
“那就打三十嘴巴子,板子便不必打了。”皇帝再度下了命令。
三十嘴巴子,足以能夠叫張小姐毀容了,張小姐瑟瑟發抖,她望向儀態端莊的靈秀,要不是她跟著靈秀公主去,就不會走到今日這步了。
都是靈秀公主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