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漠,四下望去,緲無人煙。提起水袋,拔開木塞,舉過頭頂,張開幹涸的嘴唇。並沒有水流下,我赤紅的眼透過水袋的底部看到了一小塊天空。這塊天空真的很小,和水袋底部的那個明晃晃的洞眼一般大。
放下水袋,我無意識地搖頭苦笑,這時才察覺臉上的肌肉已有些僵硬了。我已在這荒蕪的沙漠走了四天四夜,沙漠白日灼熱的陽光,夜晚徹骨的寒意,已榨盡了我每一絲的精力。我已無力再支撐下去,哪怕一秒,但那股仿佛與生俱來的強烈求生本能驅使我依然一步一步在這烈日荒漠中挪步。
人在絕境中往往會激發出一些超出本身意料的潛能,我現在就是這樣,明白已全身無力,卻還在前行。每一滴汗液的滲出仿佛正逐漸將我的生機抽離我的機體。恍兮惚兮之間,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一望無垠的燦爛金黃讓我的心越沉越低。潛能畢竟不是萬能,再強的潛能也有幹涸的時候。我終於倒下了。“玉,永別了!”這是我倒下前最後的意識。
玉是誰?
這是我倒下之前一直在想的問題,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在這瞬息萬變的沙漠中我不敢沉睡,誰知道什麼時候來場風暴就把我給埋了啊。隻是偶爾乘著日頭被那些可愛的烏雲遮住時抓緊時間打個小盹兒,便是這樣一個接一個斷斷續續的小盹兒讓我模糊間對這玉兒有了些許的印象。短暫的夢境中,幾乎每次我都能見到這個應該叫做玉的女子,可惜每次見到的都隻是朦朧的背影。一輪明月,白衣勝雪,這就是我對這個自己在生命迷留之際依然念念不忘的女子的全部印象。
我是誰?
這也是在這四天讓我困惑的問題。每當我想到這個問題時都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我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我的回憶隻能停留在這剛剛過去的四天裏,四天之前的記憶全然是一片空白,大腦中仿佛水洗過一般幹淨,隻是這幹淨似乎透著一絲詭異。除了那個該是叫做玉兒的女子,我的腦海中唯一的記憶是一個名字--厲南天,我知道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有著落在這兩人身上了。
陽光,沙漠刺眼的陽光。恍惚間我的意識似已遁入虛空。
發張美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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