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皇帝被馬蜂蟄得病危(2 / 3)

至於能不能清除身體內的濁氣,他也不清楚。

畢竟他不懂修道。

皇帝讓太醫檢查金丹的目的,就是為了驗證丹藥是否能服用。

“這丹藥裏麵,不會有童子血之類的吧?”

雖說功效好,可他總覺得殺生太多,是不利於修行的。

他的不舉之症,定然是遭了反噬!

太醫連忙跪下,以頭貼地。

“皇上放心,這金丹是有草藥煉製而成。”

他是德公公的人,自然不會告訴皇帝金丹真相。

皇帝聽完,問道:“薛神醫還沒回來?”

薛棟在葉初棠和祁宴舟成婚之後,就以替皇上采藥的名義進了山。

“回皇上,薛神醫還未歸。”

說完,他委婉地提醒道:“皇上,自從太醫院被偷,所補之數不及十一,娘娘們常吃的藥都做不出來。”

皇帝聽出太醫是要銀子買藥。

他煩躁地擺了擺手,“朕知道了,下去吧。”

一個個都問他要銀子,也不想想,他也被“鬼盜”偷了個精光好嗎?

想到內庫幹淨,國庫空虛,他就一陣頭疼。

還有祁家!

皇帝想到“若祁家謀反,必定一呼百應”的流言,想滅祁家的心思更濃烈。

他對貼身伺候的太監說道:“筆墨伺候。”

皇帝寫了四封密信。

一封給葉初棠,一封給蘇姨娘,一封給韓衝,一封給趙明旭。

明日過後,流放的隊伍就能到百裏之外。

到時候找個合適的地方,全力擊殺祁家人,就不信他們還能逃脫!

事後,布置成山匪作亂即可。

畢竟祁宴舟初入官場時,剿匪無數,如今落難被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將密信交給影衛,“間隔兩個時辰送一封。”

“是,皇上。”

影衛剛拿著密信離開,德公公就和戶部尚書謝景義進了金鑾殿。

不等謝景義行禮,皇帝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如今國庫空虛,謝愛卿可有辦法盡快充盈國庫?”

問完,他還刻意提了一下,葉靖川將江南首富唐家抄家的事。

謝景義明白皇帝的意思,但他不是葉靖川,無需靠獻祭來當寵臣。

“皇上,臣有兩計,可充盈國庫。”

聽到這話,皇帝立馬來了興趣。

“謝愛卿說說看。”

“第一,嚴查貪官汙吏,抄沒家產;第二,懲治無良奸商,抄沒家產。如此一來,皇上既能充盈國庫,還能博得賢名。”

“謝愛卿這辦法委實不錯,比征收賦稅有用多了。”

謝景義俯身行禮,“皇上英明!”

皇帝擺了擺手,“退下。”

謝景義離開勤政殿之後,皇帝看向德公公。

“去傳禦史和市令司覲見。”

禦史監察百官,他們很清楚貪官有哪些,誰的家產更豐。

而市令司是管貿易的,對商戶的家產了如指掌。

德公公也缺銀子,立刻領命離開。

皇帝解決了一塊心病後,拿起錦盒裏的金丹服下。

效果立竿見影。

他覺得身體暖烘烘的,又輕飄飄的,有種置身雲端的舒爽。

而且疲乏一掃而空,仿佛有使不完的勁。

“不愧是善存真人煉製的丹藥,效果極好!”

說完,他朝一旁伺候的宮女勾了勾手指。

“過來!”

宮女看懂了皇帝眸底的欲望,心底浮現欣喜,快步上前。

若能被皇上寵幸,就可以脫離奴籍,當主子了。

她假裝崴腳,倒進皇帝的懷裏。

“皇上……”

拖長的語調婉轉動聽,皇帝十分受用,手不安分地滑進宮女的衣襟,捏了捏。

宮女嬌媚得哼吟出聲。

“嗯……皇上,奴婢……好難受……”

她柔若無骨地往皇帝的懷裏鑽,故意往他的耳朵裏吹氣。

大多數的宮女都做過麻雀當鳳凰的念頭,自然知道該如何取悅男子。

皇帝一把抱起宮女,對太監說道:“一會禦史和市令司來了,讓他們在殿外稍等。”

“奴才遵命。”

皇帝將宮女抱去了裏間內殿的龍榻上。

結果衣服褪盡,欲望強烈,卻依舊不舉。

“啪!”

皇帝一巴掌打在宮女的臉上,“沒用的賤婢,死不足惜!”

說完,抄起玉枕,砸死了宮女。

他憤怒地咒罵道:“什麼神醫,庸醫!”

看著宮女死不瞑目的雙眸,他快速穿好裏衣,從龍榻上下來。

“來人,將這賤婢處理一下。”

伺候的太監連忙叫人進來拖走宮女的屍身,並清理內殿,還點了龍涎香。

禦史和市令司來禦書房時,勤政殿已被收拾妥當。

當皇帝和幾位官員商量查抄哪些貪官和奸商時。

葉初棠午休醒了。

她拿開臉上的書,打著哈欠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大部分人還在睡覺。

祁宴舟緊挨著葉初棠睡。

感覺到她醒了,也隨之起身。

“阿棠,餓不餓?”

葉初棠午睡之前吃過一碗疙瘩湯,這會還不太餓。

她搖了搖頭,“不餓,什麼時辰了?”

祁宴舟看了眼地上的樹影,說道:“申時末。”

夏季的天黑得晚,此刻還太陽高懸,氣溫灼熱。

他說道:“野豬肉我已經按照你寫的配方,醃製好了。”

“行,等太陽落山,我們就開始烤。”

葉初棠說完,起身去湖邊洗臉。

洗完,她去找了韓衝。

“我和夫君要進樹林找吃的,半個時辰內回來。”

韓衝點了點頭,“行,若超過半個時辰,你們還沒回來,就按逃犯處理,祁家人將會被就地斬殺。”

葉初棠笑著道:“我若想逃,壓根就不會救你們。”

說完,她就回到營地,拉著祁宴舟進了樹林。

“去摘刺泡兒。”

這會的太陽雖然很烈,但樹林裏有樹蔭和微風,不太熱。

祁宴舟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問葉初棠:“不理會,還是甩掉?”

葉初棠往後看了眼。

“不用管,他們離得夠遠,我們的談話不會被聽了去。”

“嗯,阿棠想聊什麼?”

葉初棠直截了當地問:“你知道韓衝他們是什麼人嗎?”

祁宴舟的餘光看向後方,壓低聲音說道:“若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護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