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葉初棠當家采買(3 / 3)

“娘,您買的什麼,怎麼這麼重?”

“鍋碗和吃食,我買了半個月的量。”

“這麼重,我們背上之後還能走動路嗎?你怎麼沒有買頭驢?”

驢不貴,隻需要三五兩銀子。

蘇姨娘也想買,但禦林軍不讓。

說能讓祁家買一頭驢拉貨,已經是聖上開恩了。

“瑤兒,娘身份卑微,不配買驢。”

祁靜瑤不高興地撇撇嘴,“那也該買個小推車呀,比背著省事。”

蘇姨娘懊惱地敲了下腦袋。

“忘了,娘這就去買。”

禦林軍卻說道:“你不能再出門了,祁家還剩最後一次出門的機會。”

聽到這話,高姨娘說道:“我去!”

她還沒采買呢!

蘇姨娘連忙給高姨娘塞了一粒碎銀子。

“妹妹,給我帶個小推車回來,麻煩了。”

她雖然對物價沒什麼概念,但木頭小推車是普通生活工具,肯定不貴。

高姨娘看著手上的碎銀,直白地說道:“少了。”

“肯定不少,小推車最多三百文,這塊碎銀最少能值五百文。”

“五兩,我幫姐姐將小推車回來。”

蘇姨娘氣得瞪大眼睛,“五兩?你訛人呢!”

高姨娘就是在訛錢。

手裏的錢越多,流放路上就過得越好。

“不願意就算了。”

蘇姨娘見高姨娘轉身就走,氣呼呼地叫住她。

“不就是五兩銀子嗎?我給!”

高姨娘拿著銀子,高高興興地去采買。

酉時過半。

酒樓準時來送餐,總共十個招牌菜,色香味俱全。

小二剛走,廣聚軒也來送菜的。

因中午的菜沒能送進來,下午就送了四個菜。

滿滿一大桌子。

葉初棠招呼祁家兩老和祁宴舟坐下。

三人落座後,她打算喊許姨娘和祁鶴安。

結果滿身汗臭味的蘇姨娘就先一步拉著祁靜瑤坐下。

她貪婪地看著桌上的菜,“還是酒樓做的菜更香,光聞著就食欲大增。”

祁雲安見蘇姨娘要動筷子,連忙提醒道:“我娘還沒回來。”

蘇姨娘想到被訛走的五兩銀子,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她腿腳慢,總不能讓所有人等她,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對吧,老爺?”

祁老爺子冷眼看著蘇姨娘,嗬斥道:“和瑤兒下桌去!”

“老爺,妾身又沒說錯,您衝妾身發火做什麼?”

蘇姨娘委屈巴巴地說完,看向葉初棠。

“夫人,誰知道高姨娘以什麼時候回來,總不能一直等她吧?”

葉初棠嘲弄地看著蘇姨娘。

“吃飯的人都到齊了,我們當然不會等。”

說完,她看向許姨娘,“姨娘,和三弟過來坐。”

許姨娘知道這桌子菜不便宜,也知道她沒打算邀請蘇姨娘和高姨娘吃。

她故意說道:“夫人沒必要如此破費。”

言外之意,蘇姨娘和高姨娘沒掏錢,沒資格吃。

葉初棠笑著道:“離京前的最後一頓,破費是應該的。”

祁老夫人讚同地點頭。

“棠兒說得沒錯,就當是送行飯了。”

說完,她看向臉色難看的蘇姨娘。

“蘇氏,你若想吃,就攤銀子,如今的祁家,容不下吃白食的。”

蘇姨娘知道這桌不便宜,若是攤銀子,怕是得三十兩。

她舍不得掏錢。

於是臉色鐵青地拉著女兒祁靜瑤起身離開。

不吃就不吃,沒什麼大不了的,廚房馬上就送吃的來了。

祁雲安一臉尷尬,繃著臉離開了正廳。

葉初棠見礙眼的人都離開了,笑著道:“快趁熱吃。”

他們剛動筷子,高姨娘就一手推著一個小推車,回來了。

這時,廚房的飯菜也做好了。

四個人吃五菜一湯,倒也吃得還不錯。

飽餐一頓後。

葉初棠說道:“這桌菜是我自掏腰包買的,沒動家裏的銀子。”

解釋這一句,是不想被誤會亂花錢。

祁老夫人嗔了葉初棠一眼,“這菜我們都吃了,怎麼能讓你花錢。”

祁宴舟附和了一句。

“阿棠,家裏的銀子你盡管花,沒了我來想辦法。”

葉初棠點頭,“好,行李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

辰王府值錢的東西被抄了,隻要有點價值的,禦林軍都不讓帶走。

所以祁家人也就收拾了一些衣裳和鞋。

禦林軍還不讓多帶,怕他們拿去變賣換銀子。

一季兩套不說,還得選舊的。

東西雖然不多,但因有冬日的厚衣裳,每個人都是一個鼓鼓的包袱。

祁宴舟說道:“阿棠,你的衣裳隻有夏季的,等天氣轉涼,再給你買新的。”

葉初棠點了點頭,“好,我給大家買了些粗布外衣。”

流放的一路,不能穿得太過華麗,不然容易被賊匪盯上。

她從板車裏取來粗布衣裳,分發給五人。

“今日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天將黑,祁家的人就都睡下了。

葉初棠睡了一覺醒來,將東偏廳的五人紮暈,離開了辰王府。

她去了一趟皇家的避暑山莊,取走養得肥肥胖胖的冰蛭。

又在皇宮逛了一圈,在禦膳房收了為數不多的菜。

然後將太醫院剛補的藥材拿了個精光。

回到辰王府後,葉初棠去了冰窖。

因為寒蟬,冰窖的冰塊化得差不多了。

她找到寒蟬後,將寒蟬和冰蛭一起放回了空間裏的中藥房。

完好的冰塊也被她收進空間。

最後,她將今日埋在地下的財物也都收了起來。

葉初棠躺在拔步床上,進了空間。

功德值增長的速度慢了很多,說明江南的瘟疫控製住了。

她將辰王府的金銀財寶歸整好,出空間繼續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葉初棠被逐漸逼近的腳步聲驚醒。

一根細長的竹筒從兩片床幔之間伸進來。

白色的煙霧從竹筒的洞口冒出。

是迷香。

葉初棠猜到有人會打她銀子的主意,近幾日都比較警惕。

今夜,終於等到人了。

她迅速堵住冒煙的洞口,抬腳將人踢飛。

“啊!”

女人的慘叫傳來。

葉初棠愣了一下,撥開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