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當日我身著一襲紫綃翠紋裙,朵朵海棠開滿裙踞,一改往日隨意裝扮,顯得柔美中又帶點端莊。
外麵披了一件軟毛織錦披風,頭上簪一支鎏金步搖,垂落纖纖流蘇,腰間帶著一枚蝴蝶玉佩。
畢竟之後還要見秦家的人,太過隨意,別倒是讓人誤會我在這過得不好呢。
想起這枚玉佩,還是當初唯一從大臨帶過來而沒有被當掉的玉佩,也算是與我共患難了。
秦家眾人都在門口送別,沒看到秦湘,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
此次竹月也跟著我們一塊回大臨。
竹月原本是大昭人,從小被父母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鬟,因為被大戶人家的妻妾汙蔑他勾引主子,從而被趕出府。
一時沒想開,跳河了,但是剛好那天,宿黎帶著我來到了大昭,被宿黎遇見,給救了下來。
竹月的腦子在冰冷的河水裏冷靜下來了,心裏也有些後怕,求生的本能又占據了上風。
加上宿黎肯收留,竹月心存感激,一直懇求跟著我們一起去大臨。
宿黎考慮到我也需要人照顧,所以也同意了。
我,宿黎,秦淮之三個人坐在一輛馬車。
原本宿黎是安排了兩輛馬車,一輛單獨給秦淮之的,但秦淮之說一個人在馬車裏太無聊,索性跟著我們一塊。
他人都上來了,我和宿黎也不好說什麼。
幸虧這輛馬車夠大,三個人也不擠,隻是有些尷尬。
剛開始,秦淮之還提問,大概問大臨是怎麼樣的,與大昭有什麼區別,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之類的。
我平常都宅在府內,隻能跟他說,大臨街上非常熱鬧,商品的種類繁多,至於什麼好玩的。
突然想起上次問這個問題的還是季將離,結果他就是利用我到皇宮借口遊玩,實則是打起了皇帝的注意。
想到這個,我就恨得牙癢癢,這次回到大臨,如果我見到了他,我可說不準我到時候會不會拿刀追著他趕,以報這次的綁架之仇。
至於宿黎,平常應該就是在雲來寺竹園裏,我真懷疑這次與我的大昭出行,就是他第一次出門。
所以宿黎也根本說不出什麼來,隻說大臨四季分明。
我不知道上次宿黎過來帶了多少人,但是這次我們回去的時候,是跟著秦家的商隊一塊走的。
我上馬車的時候,前後看了一下隊伍,還挺長的,帶隊的是秦淮之的二叔,秦長牧。
還有顧的長興鏢局為我們保駕護航。
所以隊伍還是挺壯觀的。
馬車內也放了足夠的火盆,坐的地方都鋪了暖墊,所以馬車上的溫度還是挺適宜的,隻是辛苦竹月,需要時常加炭火就是。
沒辦法,大昭實在是太冷了。
等過了大昭,到了大渝,又是四月份的天,就好多了。
大昭境內,看到是秦家的商旗與長興鏢局的旗子,我們很是平安地走過了。
馬車行駛的速度還是中等,加上大隊伍,所以行走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一個人快馬加鞭地快。
但是我此行,也並不著急,而且我也想路上好過一點,舒坦一點,而秦二叔秦長牧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賣貨,所以也不急,至於長興鏢局那是秦家雇的,雇主都不著急,自然也不催。
等我們走到大渝境內就用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