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奸細處置了嗎?”
“沒有,他自覺對不起將軍,自裁了。”
聽到這裏,看來又是一個悲情故事了,或許是逼不得已,但人已經死了,造成如今這個局麵,再如何的苦衷也都不重要了。
“越貴妃一派的人,還在朝堂處處針對你和太子嗎?”我問,在來的路上,都已經聽到兩派現在那是鬥得不可開交。
“嗯,來將軍府探虛實的,郡主府和太子府也是刺殺不斷。如今,越貴妃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先帝遺詔,正在鬧呢。”溫意棠提起這個,也頗有些頭疼。
“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問。
“如今,由禮司鑒保管的一份聖旨,寫的是太子,越貴妃手上的,由禮部看過,也確定是真的,據說陳丞相那還有一份,不過這個老狐狸說聖旨丟了,已經自請下錦衣衛大獄了,所以兩派爭執不休。”溫意棠娓娓道來。
“禮部不是太子的人?”我問,畢竟李稚伊跟溫意棠感覺關係密切。
“不是,禮部尚書是個實打實的保皇派,而且越貴妃手上的那份聖旨,很多大臣都看過,確實是真的。”溫意棠道。
看來李稚伊的事情是兩個人的私交了。
“那現如今怎麼辦?”我問。
“越貴妃這麼喜歡搞刺殺,那就以牙還牙,期待她晚上睡得著吧,隻是.......”溫意棠表情有些遲疑。
“隻是什麼?”我接著問。
“隻是,背後似乎有第三方的不明勢力,在煽風點火。上次軍中的細作,查不到與越貴妃方麵的聯係,況且最近刺殺人太多,越貴妃的勢力沒這麼廣。”溫意棠道。
“難不成是三皇子,德妃的兒子?”畢竟現存的三位皇子,除了太子和七皇子,就還剩下三皇子。
“不像,三皇子在我的人監督範圍之內,這麼大動作不可能不暴露。”溫意棠道。
“會不會是有大渝的人渾水摸魚?”我道。
“大渝的人大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除了他們的軍師完顏璧,還沒有哪個人有這般頭腦。”溫意棠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利益方就這麼幾方,排除了這些,還會有誰?
溫意棠接著說道,“我倒是有一個猜測,隻是有些匪夷所思。”
“什麼猜測?”我追問。
溫意棠念出一個名字,“二皇子,宿黎。”
“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我立馬否定,惹得溫意棠看了我一眼,我解釋道,“上次不是在竹園住了幾天嗎,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在我眼裏,宿黎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就像是曆經了挫折,但是仍舊頑強不息地向陽生長著的那麼一個人。
不可能是那般心機沉重,攪動風雲的人呢。
溫意棠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知人知麵不知心,何況你隻與人相處了幾天而已。”
“還忘記與你說了,還記得先帝封的國師嗎?”溫意棠問。
“季將離?”我道。
“是他,大渝殺進宮中那日,我清理皇宮的時候,發現禦書房裏有一處密室,密室裏有一幅畫像,你可知畫中人是誰?”溫意棠問。
“是誰?”
“是二皇子的母親,酈妃。”溫意棠道。
“這與季將離有什麼關係?”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