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擾人,確實抱歉,我們趕到的時候,柳大夫已經快歇下了。
好在兩人在柳溪村的時候,跟柳大夫打過幾個照麵,柳大夫看在是我們的份上,也沒多說什麼。
等柳大夫問怎麼會弄成這樣,我非常不好意思,謝棲辭倒是解釋了。
“是我沒事鬧著玩,不小心刺傷自己了。”
柳大夫看了看謝棲辭,又看了看我,很明顯誤會了什麼,表情一言難盡。
我狠狠瞪了謝棲辭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難道不是嗎?謝棲辭的表情有點欠揍。
柳大夫準備好要給謝棲辭拔刀的時候,謝棲辭卻把我趕了出去。
我氣得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但到底還是乖乖出去了,因為我怕我忍住不流淚,讓他擔憂。
在門外等他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
“寧姑娘,可以進來了。”
等我進去的時候,謝棲辭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到底是路上耽誤了,謝棲辭失血過多,臉上都沒有半點血色。
柳大夫從外麵拿了一些瓶瓶罐罐地給我,交代我哪些是內服,哪些是外敷。
我謝過柳大夫,向謝棲辭伸手。
謝棲辭從袖口處掏出錢袋,錢袋還是我給他繡的一個大大的類似現代的福字。
我掏銀子的手一頓,給完柳大夫錢之後,仔仔細細地把錢袋上的福字看了一遍,雖然繡得並不好,但是連起來確實是一個福字。
“怎麼了?”見我盯著這個錢袋發呆,謝棲辭問道,“有什麼奇怪嗎?”
我指著這上麵的福字,“這是什麼字?”
“福字,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我當時還問過你呢,真摔壞腦袋了?”謝棲辭摸了摸我額頭上已經結痂的疤,平時被劉海遮住,所以不可以聊起劉海,是看不見的。
沒計較,他幾天一下午的時間,就把我的事給打聽清楚了的事情,反而是奇怪,原主怎麼會知道現代的福字,之前我練過字,這個時代的福不是這麼寫的。
“我有跟你說過,這個字是怎麼來的嗎?”我問。
“看來是真忘了。”謝棲辭歎了一口氣。
就在我以為他要說的時候,他惋惜道,“剛剛應該讓柳大夫給你看一下腦袋的。”
我攥緊了拳頭,要不是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我真想給他胸口來一拳。
想當初初見時,誤以為他是一個多麼端方的君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欠了。
“當初某人不善女紅,說這是你是從一個偏遠部落,看到的,覺得繡這個簡單,就繡了這個福代替福字。”謝棲辭道。
我一瞬間,就否定了。
撒謊,原主撒謊了。
原主從小打到大就在雪月宮待著,沒有去過什麼偏遠的地方,如果說去過的偏遠的地方,就是柳溪村了,柳溪村也是大臨的一個村莊,學的字也是正宗的小篆體。
我搜尋記憶,但原主的記憶卻絲毫沒有給我解答,仿佛,就是天生會的。
難不成原主也是穿越來的,真是奇怪,我把這個問題放心裏,看來,還是要找個機會回雪月宮,原主的住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