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從書中抬起頭,透過窗戶看向屋外的一個人影,嘴角上揚,“我知道了。”
又道:“阿音,夜涼,叫姑姑早些回去休息。”
屋外
阿音垂手聆聽,“是,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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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
荼蘼這些日子無非就是練武,學識,理清人物關係。
“扣扣扣”
“七皇子,長公主喚你到她那裏去。”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荼蘼身上披著外袍,道:“姑姑,喚我有何事?”
阿音垂首,聲音恭敬:“七皇子,我不知,但長公主說您可以穿回常衣。”
荼蘼眼眸微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荼蘼關上門,轉過身來,麵向昏暗地,應是有重要人來長公主府邸,且這個人定是長公主這邊的人。
書房
一麵容五十多歲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眉眼間皆是穩重和煞氣,他端起一杯茶猛飲,隨後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他眼睛看向裴見月,眉頭緊皺,“長公主,他靠譜嘛?”
裴見月站起身來,走到男子身前,一手提起茶壺,另一隻手攬著衣袖,緩緩為男子倒了一杯茶,輕聲安撫,“舅舅,不要心急。你還不知道見月的眼光和能力嘛?”
陳山重聞此,眉頭微微一鬆,裴見月的能力他是放心的。
他聲音猶豫,“見月,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嘛?”
裴見月動作一頓,而後她將茶壺放在桌上,站直身體,腦袋微側,目光落在門上,“舅舅,你太忠心了。”
她搖了搖頭,眼內神色不清,“古往今來,英雄不知多少,他們不顧自身安危,為國為民,輔佐帝王,可最後呢?可最後呢!!”
“因為帝王的猜疑,小人的讒言!這些...........人最終不得不...........,這如何不讓人寒心?!”說到最後,裴見月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轉身背對著陳山重,聲音堅定,“舅舅手握軍事重權,皇帝早已忌憚你了。也,無論哪個皇子登位,隻要你不垮台,帝王就不會安心。如此,我們不若直接控製一個皇子,助他登王,而我們間接控製王朝。”
陳山重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如何不知這些事,隻是.........他的認知和忠君為國的思想不允許他這樣做。
“見月,我知道這些的。”
裴見月走到上位,裙擺隨手一撩,端坐於上,腰身挺直,神色柔和,“舅舅,我知你為國為民。可............”
“可是人就得有隱秘醜惡的心思,帝王亦是如此。既然這樣,我們也可以間接地掌控王朝,暗地裏為國為民,這並不衝突啊。舅舅,你說是不是?”
陳山重指腹上的繭相互磨了磨,眼內沉思。他並非愚鈍之人,就太尉府而言裴見月的話無異於末路上一道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