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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玉感受到手心的癢意,從身後環住荼蘼腰身的手臂緊了緊,穩聲道:“七皇弟,不要亂動。”
而後,他就聽見自己的七皇弟低聲回道:“嗯。”
荼蘼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動,身子也不敢亂動,隻得這樣保持著,心中不爽,若他也有武功就好了,就不用這般依靠別人了。
裴如玉腦袋微側,麵向荼蘼,視線落在荼蘼蒼白的脖頸上,鼻尖微動,有點兒香。隨後他麵露嫌棄,一個男子怎麼還塗香膏呢。
好一會兒
裴如玉方才移走放在荼蘼臉上的手,抱著荼蘼落地,攬著荼蘼的手一鬆,正好讓荼蘼腳踩在屍體上。
荼蘼雙腳踩在屍體上,內心平淡,麵上神色驚恐,在裴如玉鬆開他的那一瞬間,雙手直接纏在裴如玉的手臂上,“大皇兄..............我怕...............”
裴如玉眉眼平靜地看著荼蘼,仿佛在說你怕關我什麼事。
荼蘼雙手死死地拽著裴如玉的手臂,身子略微有些下墜的趨勢,似乎是被嚇到腿軟。
他連聲道:“哥.................我怕.............”
麵上沒有裴如玉扶著的荼蘼直接癱倒在屍體身上,雙手也跟著垂落在身側。實則,埋藏在寬大衣袖的手指已經探進了屍體的腰部處,他若是沒有看錯的話,這黑衣人腰間似乎有一塊牌子,隻是這牌子藏得有點兒隱蔽,他也是無意中一眼瞥中的。
他揚頭蹙眉,神色略有些祈求地看著裴如玉,似乎在說:我怕.................背地裏,他取下牌子,並將牌子和自己的手上的血在黑衣人身上蹭幹淨,然後裝進自己的衣袖內。
裴如玉垂眸俯視癱坐在遍地屍體、血液中的荼蘼,幾秒過後,突然就笑了,他伸手扶起荼蘼,聲音輕輕,似乎在為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歉意,“七皇弟,沒事吧。”
荼蘼眼眸內裏的害怕減少了一點點兒,神色微亮,“大皇兄,我沒事的。”
裴如玉抬頭看了看天色,隨意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荼蘼應道:“嗯!好。”
返回路程
荼蘼坐在馬車內,手心躺著一塊牌子,刻有骷髏烏黑牌正麵寫著兩個字:丁五,而牌子的另一麵寫著“隱”字。
隱?
荼蘼微微蹙眉,裴隱?
該想法一出,荼蘼立馬否定,不可能!暗殺者在暗殺他人時,肯定不會帶著能夠表明自我身份或者暴露主人身份的東西,不,應該說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所以,第一批黑衣人來源於誰呢?
又是誰想要陷害裴隱呢?故而加深兩人之間的矛盾,更甚者加深裴隱和他的矛盾,而他,上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長公主暗地裏的男寵,與他起矛盾,無異於是與長公主起矛盾。
所以,誰想要陷害裴隱呢?
是裴如玉嘛?還是裴雲竹?還是.........裴隱自己?亦或者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