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陰風吹拂著眾人的衣角,人的第六感也就在危險的時候爆發出來,此刻的寂靜讓陳鴻煊和眾家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人人都曉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種奇怪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一個人的慘叫給終結了。
不消片刻,一個家人衝衝忙忙的跑過來報道,“陳八死了。”
我家的家人們都被賜姓陳,男人們都用數字來區分,從一到十二。這天夜裏四個人跟著陳鴻煊,有八個人被安排在村子外圍的土牆巡邏。在陳鴻煊的安排下每個人都有其巡視的範圍,出事的是陳八,也就是東北角。
陳八的死狀十分的怪異,他的腹部被人剝開,可是心髒卻不翼而飛,陳鴻煊去看屍體是,陳八的胃甚至還在蠕動。
“少爺”有家人說,“聽到慘叫後我們馬上跑了過來,洋人的鍾點也就兩三分鍾……”
陳鴻煊擺擺手示意不要再說下去。這絕對不會是狼幹的,可是不是狼又會是什麼呢?莫非真的要去請齋公?
眾家丁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彼此之間都有十分深厚的感情,看到陳八的慘狀人人都義憤填膺,揚言要跟那妖怪拚命。看來現在狼也還,賊子也好都被排除了,因為這兩種東西都不可能將陳八那樣的殺死。那麼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妖怪!
古語有雲:“國之將亡,必生妖孽。”此時的中華民國在風雨中飄搖,中華大地上戰火連天妖孽重生。
陳鴻煊冷靜的站在那裏,他知道如果真的是妖孽憑這個村中的幾十個人七八條槍還是難的對付的,與其頭腦發熱不如靜下心來想問題。陳鴻煊蹲下來,在火光的照耀下,終於尋得的點點血跡,看來這怪物當時並沒有一口吐下心髒而是拿著心髒跑開了。
地上還有它的腳印,陳鴻煊用手丈量了下,和人的腳無甚區別。莫不是僵屍?
黃陂多山,養屍聚陰之地較多,屍體一旦埋在了這裏可以長年不腐,天長日久形成僵屍。在95年時,黃陂還出過一起僵屍事件,這個事件就等到時間軸回到現在再說。後來隨著火化的普及,僵屍定會越來越少。在戰亂的民國,很多人流離失所,馬革裹屍,隨意的下葬,這樣出現僵屍的幾率大大增加。第二天天一亮,眾多村民就在那老者的帶領下將我家圍住了,可是令他們詫異的是陳鴻煊和眾家丁都不在家,家中隻剩個老祖母。村民們不敢造次,老者見村民民心不可用隻得悻悻道,“等少爺回來再說吧。”
陳鴻煊何等人物,自從陳八一死他就知道老者肯定要來鬧事,索性天還沒亮就帶著一幹人馬向東北角走去。為了以防不測,陳鴻煊還命人在晚上悄悄的叫醒了熟睡中的獵人們,這獵人一醒來就看到白花花的大洋,再加上是為了少爺辦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共五個獵人帶著槍加入了陳鴻煊。
村子的東北角是連綿的山脈,挺獵人說,翻過了這些山就是黃安縣,這個縣有很多人都在土匪窩裏當了幹部。
“什麼土匪”陳鴻煊笑罵道,“那是和諧和諧。”
“和諧和諧”那獵人若有所思的說,“現在好多沒有田地營生的人都加入了他們,政府遷到了重慶,也沒人管管他們。”
“好啦,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陳鴻煊不想再談下去,指揮著人馬繼續前進。
在出發前陳鴻煊問過了老獵人和村子裏的老人,他們都依稀記得東北角二十裏開外的山上有座破廟,不知何人何年所建。前清時,有黃陂黃安的獵人將那廟宇作為休息站。後來來了個齋公說裏麵妖氣森森恐有怪物,最好生人勿近免得那怪物吸食了生人的陽氣活了過來。在兩黃齋公的話有時比縣老爺還管用,眾獵人果然不敢再開進。
宣統年間,天降大雨幾個黃陂的獵人欲進入廟宇內避雨。這些獵人中隻有一叫陳重八的個還記得那齋公的話,堅持在廟外麵的樹洞裏避雨過夜。是夜,這陳重八聽到廟裏慘叫連連,忙拿起槍跑到了廟門口,正好看到一個渾身是血還缺了胳膊的老獵人在往外跑,邊跑邊喊,“重八,有怪物,快跑!”陳重八驚魂未定,又見那廟裏隱隱伸出了眾多觸手將那老獵人迅速拖了進去。陳重八跑回了家鄉,逢人就說這件事情。直到現在兩黃獵人很少敢進入者廟宇周圍的林子打獵。
這些事情都在些老獵人中流傳,年輕人並不知曉。陳鴻煊也不敢告訴眾人,怕喪了眾人的士氣。
山路崎嶇,這二十裏路眾人走了七八個時辰,好在一路太平。
眾人中除了陳鴻煊外唯一知道那廟宇事件以及具體地址的獵人叫陳殺妖,他是陳重八的兒子。陳重八的一生都活在恐懼和自責當中,他一生都想殺了那個妖怪,便給自己兒子取名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