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臣妾和已故的廢後還是有區別的,皇上還是分得出我們的,臣妾還以為臣妾的臉和廢後長得一模一樣呢!不然怎麼就這麼惹皇上厭惡呢?”
弘曆此刻根本沒心情去聽她說話,而是滿臉怒意的瞪著她。
“你怎麼還活著?朕明明……”
“明明什麼?明明您下了賜死的命令是吧?”
許是瞧出了他眼底的疑惑,汪芙芷將手上端著的藥放到了旁邊。
“您是皇上,可不還有一位皇上嗎?”
弘曆聞言大驚:“放肆!朕還活著!你們竟然敢!”
“您氣什麼呢?皇上不過是想著您纏綿病榻,覺得臣妾伺候的最久最有經驗,所以這才讓臣妾戴罪立功而已,您應當體會他的孝心才是啊!”
汪芙芷冷笑著一字一句道。
弘曆氣得呼吸急促,汪芙芷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拿起藥她一勺一勺的強迫弘曆喝了下去。
也不管弘曆是否張嘴,很快一碗藥便見了底,汪芙芷隨意的拿出手帕給弘曆擦了一下。
“你可得好好活著啊,不然太上皇後和皇上得多傷心啊!”
汪芙芷放聲大笑著,沾滿了藥湯一身狼狽的弘曆落在她眼裏是怎麼看怎麼解氣。
弘曆卻已經傻了,那個可怕的念頭讓他不敢再想下去。
為什麼呢?他苦思冥想,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為什麼。
……
“您真的放心就這樣放過她?萬一她……”
“又不是孑然一身的人,她翻不起風浪的。”
安陵容莞爾,享受著這美好又寧靜的時光。
進忠還是擔心,畢竟汪芙芷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們功不可沒。
安陵容見他眉頭緊鎖,安撫道:“汪芙芷不是蠢貨,她雖然恨本宮,可她最恨的人卻不是本宮,何況璟月還在宮裏還是十公主,她對這個女兒也算疼愛,不會胡來的。”
進忠不理解為何安陵容執意要讓汪芙芷去惡心弘曆,不過既然她都說了不怕,那他便不管了。
“是。”
半個月後安陵容總算出現在了弘曆跟前,此刻的弘曆看著比之前被病痛折磨了一年還差的精神狀態時,安陵容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皇上,您怎麼瞧著精神不太好。”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寬恕汪芙芷?你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嗎?你不知道她差點兒篡改了聖旨嗎?”
安陵容一驚,“什麼?真的嗎?”
就在弘曆麵露疑惑時,安陵容忽的笑了起來:“可聖旨不是藏在光明正大牌匾後嗎?她是怎麼有機會篡改的呢?皇宮裏那些侍衛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弘曆呆滯了片刻,即便心中再相信安陵容,看到這一幕他也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
“為什麼?為什麼要放她出來,為什麼要她來伺候朕?”
安陵容聞言麵上的笑容淡去,以往溫柔的目光在此刻變得陰冷。
“自然是順從聖心啊!您這麼喜歡汪芙芷,臣妾自然要她時時刻刻照顧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