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幾年過去了,我對於要了解她的那股熱情也漸漸的淡化了,必竟時間總是會淡化很多東西,可有時我還是想看到她,想了解她的一些情況,關於她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有某些神秘的,而且也引起我想知道的衝動。雖然她在我心裏的熱情是越來越淡化了,可我對她的記憶總是清晰的。大家也都知道,知識是高貴的,智慧也是高貴的,而這個女人,在她的身上高貴與墮落共存,希望與腐化同在,總能讓人有想了解衝動。時間就這樣,十年如一夢,就過去了。
可她,那個叫陳辰的女子,依稀的還在我的內心深處,偶爾的劃過,在我的記憶裏,她還存在著。
有一天,我接到上級的命令,要去警察局采訪一些****女,上頭說她們中有一些人的懺悔詞很生動,很有社會的教育意義。
我來到警察局時,一個民警熱情的接待了我,我問了一些關於這些女人的情況,他說這些女人的時候,臉上帶很濃的氣憤神情。他很氣憤的對我說“這年頭,唉,女人的道德為什麼總是腐化的,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在墮落”
緊接他又對我說道“你進去,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們,總不要讓她們以為交了幾個錢,就又可以平安的出去了。”
說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在他的身上很容易看到一種叫男子主義的東西,顯然他在對男人與女人在性愛與道德方麵是有偏見的,並沒有與時俱進。
沒有等我說話,他又緊接著說道“在這方麵法律是有問題的,像這樣有傷風化的事情,總該是要禁止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失落。一路上他總說個不停,看得出來他很愛他的職業,而且對社會的這些腐化事,壞習慣,那些人性的自私與墮落,有一種莫大的關心與憂愁。
他把我帶到一間比較暗的房間內,那房間裏橫七豎八的坐著一些打伴得很清雅,賢淑,華麗,暴露的年青女子。除了坐在東麵的那個看上去有三十四五的那個打得豔麗一些的女人以外。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打伴得豔麗的女人就是周姐,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一個保養得很好的女人。
我進入了那件房間,看見她們都各自談論著什麼,或大聲的說著自己的遇見的一些趣談怪聞,或說些黃-色小笑話,或談論勾引男人的心得,或說說那種化妝品好,或說自己坐過那一種最名貴車。當我和那警察來到時,她們一下子沉靜了下來。那警察對裏麵的那些女人說“這位是我們市晚報的記者張先生。你們都好好的對他說你們自己的懺悔詞,與墮落過程吧。重新拾起你們已經失落去的尊顏。”民警的話聲一落,女人中又響起了一小陣喧嘩與嘻笑聲。
那警察厭惡的說完這話後便就走開了。
那警察走了以後,她們又開始小聲的說起話來。
我作了自我介紹,顯然,對我所說的話,對於我的到來她們都是漠不關心的,無所謂的,她們懶洋洋的看著我。
這時我看見坐在右邊一個吸著煙的女人很麵熟,我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了下去。隨後又抬起頭來好像要告訴我其實剛才她不是因為羞恥而是因為不自然才低下頭去的。然後她就又事無忌憚的吸起煙來。
坐在最裏的那個女人似乎隻有十六七歲的光景,穿得暴露,麵容嬌好,這時,她生生的走到我的麵前小心翼翼的,似乎想問我一下,卻說了一長串,她說“先生,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這不會是要坐牢的吧。我是不知道會這樣的,要知道會這樣我是不敢這樣的,我才來這城裏三個月,什麼都不太知道,家裏缺錢,娜姐說這一行,來錢快,我就跟著她做了,要知道我出事家裏會…。。”她還沒有說完就引起了一陣哄笑。這時坐在她身邊的那個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會有事的,罰幾個錢也就完事了。”
“不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的聲音和聲應道說。
“傻丫頭,剛從農村出來的小雛兒吧。”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怕什麼,他們又不會吃了你,最多讓你陪他們上上床,我們隻會做這樣的勾當。”這句俏皮話頓時引起了一陣大笑,這時那小女生又問道說“真是這樣的嗎?那樣就太好了,”這話又是引起了一陣大笑。
我有些尷尬的說“靜一靜,女士們,當然你們可以拒絕我的請求,不過你們若想快點離開這裏,就靜一靜,大家合作一點,我隻是想問問你們對自己的職業帶有什麼樣觀點和看法而已。當然每種職業都是,都是應該得到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