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嗎?”我看了看她身邊的二個女孩問道
“沒什麼,這位是蘭蘭,這是雅靈,都是我朋友。”她說
她向那二個女孩介紹我說“這位是張君張先生。”
這時,我才注意到在她右邊的那位叫蘭蘭女孩也是,用很俗的一句話說:清水出芙蓉。那二個女孩先後向我點了點頭,我問了一聲好。叫雅靈的那位的姑娘性格顯得有些溫柔活潑,似乎是南國女人若楊柳般水似的人物。
我便坐了下來。那天我正式的被我實習的那家報社錄為在職實習記者。心情頗佳。
來這小酒館原本也是要自己為自己慶祝一翻的,那時我在這個城市的朋友是沒有的,熟悉的人也很少,而且也是不常常聚在一起,漸漸的也就都生疏了。我坐了下來,便隨意的說些關於天氣,這個城市的風氣世俗,拉了些家常。她身邊那叫蘭蘭的姑娘很風趣,時不時的說了一些很現實而又帶有諷刺的話,她顯得大方而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時不時的說出些在生活中遇到的黃-色小笑話。
那天晚上,我又和她說起那些我們都相同的感悟,後來,都有了些酒意我們又閑聊了起來。
我怎麼也不會相信,就像我起怎麼也不相信她是妓-女一樣,也沒有意識到一個像她這樣年月的女孩會有如此的學識,見識。如此的愛好廣泛,在欲望高漲,物質橫流,文化退步,道德沉落的今天,她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有才華的女人。她同我談尼采,叔本華,費爾巴哈,後來又談到《百年孤獨》,《紅樓夢》,《情人》……。。魯迅,王國維,錢鍾書,張愛玲,李傲,金庸,古龍,甚至於《金瓶梅》等,那天到底談到後來又談了些什麼我已經記得不太清了。
後來,她說了一句話總是讓我難忘的話,她說“在我所看過的書中,我最喜愛的還是《紅樓夢》裏的那句話:世事洞事皆學問,人情達練即文章。它把人類所有的文字智慧概括了,很精練,也很讓人豁然開朗。一切優美的文字,具有真理性的東西都是作者本身對客觀世界的,理性的主觀表達。”
我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風塵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當我醉意中反複的對她說我對她的才識感到驚歎,那些驚歎的話是表示我對她的世界觀與人生觀的驚歎,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的話,誰都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存在在現實生活中(尤其是現代生活)的事實。對於她,我隻能產生某種驚奇,不可思議。她說話時聲音低沉,顯得很失落,雖然帶有很多成份的矯揉造作。不過還是可以察覺到她內心的心情是低沉的。
聊著聊著,在酒意中,我們都忘記了時間在流走,後來,她身邊的那個叫蘭蘭的女人有些不耐煩了,說“周姐還在等我們去呢。”
她說“讓她等去吧。”
那個叫蘭蘭的女人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等會再來吧,我可等不了了。我家那幾口子也在叫我,去晚了不好。”
那個叫蘭蘭的女人離開了後,叫雅靈的那個女人悄悄的對我說了一句話“她就是這麼愛胡思亂想。”
那次談話以後,我又與見過幾次,都談得很開心,如果不是一些心裏的,客觀的東西阻在我們之間,我想我去會追求她的,那時我想我是愛她的,或者說很希望自己愛上她,把她追求到手,讓這樣的一個優美的女人相伴自己一生,那麼我的人生肯定就會減少眾多的遺憾。
然而生活不是你想說怎麼樣,就會怎麼樣的,有人說‘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有些東西,也就是,隻能想想罷了,
再後來我就沒有見到過她了,直到幾年以後。
我不知道她去了何方,不知道她還是否像以前一樣,在她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一個風塵女子的影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眼神裏的失落與絕望,在那的有神而溫柔的眼神裏,你很容易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孤獨。在她離去了以後,我失落了很長的時間。我已經記不清她離開的那個日子了,似乎所有的一切,在我的記憶深處都變得暗淡了。那個日子,她離去的那個日子,她給我留下的是用一種古老的方式,一封短信,她在QQ裏給我留了一封短信,此後,我在QQ裏,再也沒有遇見她出現過,在與她交往的那些日子,在那些誇誇其談的日子中,我們都體驗到我們的共同點,絕望背後的孤獨。對於她,給我的是一些狂亂與細韻的日子,這話說起來好像有些矛盾,不過她給我的,確實隻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