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最刺激,最瘋狂,任何意想不到的事都可能發生。
此時,眾多學子正在酣眠,唯有個別學生因為想家,偷偷在被窩中哭泣,輾轉反側。
可是,就在此時,宿舍走廊中的廣播突然響起:“各位同學請注意,各位同學請注意,請馬上起床,穿好衣服,到階梯教室開迎新大會!”
廣播聲傳進劉俊熙耳內,他被驚擾,原本在體內循環不息的真氣,快速從全身各處返回,聚集丹田,這滋味令人難受。
他忍痛,睜開眼,從入定狀態強製自己醒來,身子搖晃,隻覺得天旋地轉,靠住牆,勉強好受一些,這樣做,其實很危險,弄不好會被能量反噬,更有甚者——走火入魔,無法自拔。
司馬無傷覺輕醒來,揉揉眼,從床上爬起,借助走廊昏黃的燈光,看向他,關心道:“俊熙,你沒事吧!”
劉俊熙麵色慘白而後恢複了點血色,他回應:“我沒事,無傷,多謝關心!廣播說要開迎新大會,老萬和拓跋還在睡,我們去把他們叫醒。”
他們穿好衣服從上鋪下來,司馬無傷打開燈,劉俊熙叫醒萬事通,萬事通迷迷糊糊問:“俊熙,這麼快就天亮了?”
劉俊熙回應:“還沒,現在大概是午時,廣播說要開迎新大會!”
萬事通驚訝:“不會吧?午夜開大會?這麼酷!”
拓跋籌被司馬無傷叫醒,他還未清醒,微睜雙眼,一臉床氣,破口大罵:“麻辣隔壁,是哪個小子攪了老子的美夢?”
在夢中,他被眾多美少女簇擁,美少女們直誇他健壯,有陽剛之氣,他撕咬肘子、啃著豬蹄,正享受這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幸福生活,不料,卻被司馬無傷打斷,他怎能不生氣?
待視線清晰,他看到劉俊熙、萬事通站在他身邊,注視著他,司馬無傷尷尬地站在他們身後,他對司馬無傷不好意思道:“抱歉,無傷,我剛才的話收回,我睡得太死了,請你原諒!”
他接著疑問:“你們怎麼起得這麼早?”
司馬無傷微笑:“沒事的,我理解。”
而後,他告訴他關於午夜開迎新大會的事,拓跋籌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麼起得早。
他們四人收拾完畢,走出門,就在關門那一刹那,他們看見風嘯天正站在寢室門口,叫四個室友起床,萬事通、拓跋籌、司馬無傷扭頭轉身向前走,隻有劉俊熙站在原地,他看得出,風嘯天有話要對他說。
果然,他嘴唇動了:“俊熙兄,我那幾個不安生的兄弟向你們發起挑戰,我無法阻攔,也不想阻攔,何況我也想和你切磋切磋,怎麼樣,你不會介意的哦?”
劉俊熙回應:“嘯天兄,既然我讓兄弟答複你們應戰,我又豈會介意,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全力以赴!”
風嘯天微笑:“一定,一定!”
他接著道:“你們行動真迅捷,這麼快就走出去了,我們寢室那四個活寶,還在做夢呢!”
劉俊熙提醒:“那你們可得快點,萬一晚了遭受懲罰就慘了!”
風嘯天回應:“你這倒是提醒了我,你先去,一會見!”
宿舍樓下,各班班主任等著各自的學生,他們也是剛得到通知,從教師公寓趕來。
階梯教室介於宿舍樓和教學樓之間,在班主任的帶領下,學生們陸續地走了進來,找座位坐下。
有趣的是,有的同學居然穿著內衣,披著棉被,坐在裏麵,不過好在沒有人遲到,據說遲到要當階梯教室的門衛,直到大會結束。
同學們大都打著哈欠,哈欠會傳染,把一些稍微清醒的同學弄得哈欠連天。
劉俊熙左邊依次是孫妙可、陸娜、霍香,右邊是萬事通、拓跋籌、司馬無傷,後麵坐著風嘯天五人。
拓跋籌和司馬無傷以前沒上過學,全憑自學,他們十分好奇,開大會是什麼情形,於是問:“開大會是不是很有趣?”
萬事通直言:“何止是有趣?簡直是無聊透頂!”
“嗯?此話怎講?”
“簡單說,就是學院領導坐在主席台上一頓長篇大論,同學們一個個在台下被嘮叨的呆若木雞。”
“這麼殘忍?”
“開完會後,你們絕對會知道什麼是多麼痛的領悟,不過,對於我這個身經數次大會的老將來說,是毫無作用的,因為我已經產生了抗體。”
劉俊熙也沒開過大會,悄聲向孫妙可詢問:“妙可,大會是像萬兄說的那樣嗎?”
孫妙可回應:“基本是的,隻不過大會通常是在白天開,我上了這麼多年學還是第一次在午夜開大會!”
劉俊熙似懂非懂地點頭,在他心裏,大會對於他來說——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坐在他身後的風嘯天,睜大雙眼,坐得筆直,除了他之外,他的四個室友就數雷步仁還算精神,其他三個間歇地在身前桌子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