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暴力(七)(1 / 2)

C海建還動用手中的“權利”,擅自把自己跟小倩調成了一個值日組,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將小倩堵在教室裏了。

當時我們的值日組分成了五組,分別負責周一到周五的衛生值日。

教室的座位是八列,兩邊各兩列,中間是四列。

從開學第一天算起,一周五天,星期一是第一列,星期二是第二列,以此類推,星期五是第五列,下一周的周一就是第六列。

C海建是第一列,小倩是第八列,按照老師規定的值日表,C海建和小倩是無論如何也排不到一起的。

但C海建就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和小倩所在的那一列中的一個同學換了值日表。

無論小倩周幾做值日,他C海建都會留下。

咱們正常人追女生的時候,恨不得幫人家把衛生區全部掃完。這C海建可倒好,不僅不會幫著小倩把衛生區的值日做完,還變本加厲地專門給人家找麻煩。

一會兒扔點兒瓜子皮,一會兒扔點兒碎紙片兒。

小倩也不敢說什麼,就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掃,掃到C海建不再添亂為止。

C海建留下的時候,W超也會留下,他會快速的幫C海建把他的值日區掃幹淨,隨後也會加入扔瓜子,扔碎紙的行列。

最後,等著所有衛生都打掃結束。C海建還會把其他同學趕出教室,他和小倩單獨在教室裏待上一會兒,這時候,就連W超也不被允許在場,他隻能乖乖的到離教室比較遠的地方把風。

我至今也不知道C海建在這期間對小倩做了什麼。

雖然我倆做了很久的同桌,但這件事兒我一直沒有問過小倩,小倩也沒跟我提過。但我知道,C海建肯定幹了壞事。

C海建還打聽到了小倩家的電話號碼。

那時候,少數家庭條件好的同學家中安裝了座機電話,小倩家就有一台。

C海建家中種地,也養殖一些水獺,做一些簡單的皮毛生意,家中生活條件也算不錯,同時也為了方便買家電話問詢,他家也就安裝了一台座機電話。

那個時期,小倩家中沒少接到C海建的騷擾電話。

一會兒問作業留的什麼,一會兒問那道數學題怎麼做,一會兒有人說假裝打錯了。

小倩的父母也會問小倩,怎麼最近總有人打電話?

小倩隻能胡亂搪塞一下,糊弄過去就算了,但其中的苦楚,隻有她自己知道。

C海建還會在周末的時候,去小倩家附近轉悠。

那時候小倩家住在我們縣的訓牧場附近。我們縣的訓牧場坐落在南關附近,路過南關煤場,再往西走,就是一個大上坡,坡下坐落著一排平房,小倩家就是其中的一個小院子。

那坡上就是訓牧場。

我也去過訓牧場,上了大坡有一個超級大的影壁牆,牆上畫著八匹駿馬,形態各異,毛色不一,活靈活現,躍然壁上。

繞過影壁牆,就到了訓牧場了。訓牧場中牛糞味兒衝天,但那時候好像並不覺得很臭,可能是小倩的光環所致吧,畢竟訓牧場附近住著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那牛糞味兒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再往裏走,密密麻麻全是牛舍,牛舍中住著各種各樣的牛。小倩告訴我,那黑白相間的是奶牛,其他顏色的是肉牛。

我曾經問小倩:“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倩一臉驕傲地說:“那是我媽媽告訴我的!”

我又說:“你這麼大了,還跟你媽叫‘媽媽’啊?”

小倩十分驚訝地盯著我,眨巴眨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後說道:“我從小都是這麼叫啊,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啊!”她愣了一下神兒,笑著問我道,“那你跟你媽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