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滿意地點點頭，“既然我受了兩位如此大禮，這麼點小小的請求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馬秀芬眼裏迸發出光彩，“謝謝，謝謝！”
李沐衝著李杏兒招了招手，李杏兒遲疑地上前，李沐手攏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李杏兒驚慌，不可置信，但是又別無辦法似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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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沐家出來，馬秀芬著急地拽著李杏兒問道：“她到底說什麼了？”
李杏兒又回頭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內，晨起溫暖卻不灼人的太陽照在兩人身上，不知道李沐說了什麼，蕭玨眉眼五官俱笑開，看著李沐的眼神是任誰都不會看錯的寵溺。
“她說讓我們晚上去她家取符紙，然後到河邊最粗的那棵柳樹下跪上一夜。”
李沐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期間無論聽到什麼見到什麼都不要動更不要尖叫，他會看著的。”
“他會看著的……”
“他會看著的……”
“杏兒，就這麼簡單？”馬秀芬看著神情有些恍惚的李杏兒問。
李杏兒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衝著馬秀芬陰森森地重複了李沐的那句話。
明明陽光溫暖，但是馬秀芬還是生生打了個寒顫，說不清到底是話嚇人還是此時李杏兒的表情嚇人。
老半天馬秀芬才磕磕巴巴道：“她為什麼要讓我們去柳樹下。”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他會看著的，他會看著的！”李杏兒喃喃道。
有了救命的辦法，盡管聽起來挺滲人，但馬秀芬仿佛又恢複了往常的幾分神采，眉頭一皺，“你神神叨叨什麼呢？我是問李沐為什麼一定讓我們去那個地方跪著。”
卻不想這質問卻惹得李杏兒直接笑出了聲兒。
隻見她滿眼嘲諷地盯著馬秀芬，嘴唇輕啟，“馬嬸兒我看你這麼些歲數真是白活了，難怪隻能當個軟腳蝦給李沐那個賤人下跪。”
馬秀芬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你瘋了嗎？要不是你蛇蠍心腸我至於這樣嗎？難道今天跪在地上求人的隻有我自己？你要臉，有本事你別要命！”
李杏兒卻沒生氣，隻是淡淡道：“生什麼氣，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她讓我們兩個凶手跪，跪誰，你說跪誰？”
馬秀芬剛要出口的話卡在了嗓子眼，瞳孔震動， 半晌抖著嗓子道：“你是說，那樹下，樹下埋了……”最後幾個字怎麼也不敢說出來。
李杏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冷冷道：“別誤了時辰。”
——
小院內。
熱騰騰的花樣繁多的早餐已經擺上了餐桌。
李沐和蕭玨被柳嫂趕去洗漱之後，快速端坐在了餐桌旁。
蕭玨有個壞毛病，那就是哪怕睡到了日上三竿都不會餓，但是隻要起床，五髒廟馬上就會鬧騰著要供奉。
一個白胖白胖香噴噴的野菜餡包子被蕭玨兩口吃了個精光。
柳嫂憤憤不平地說：“夫人也太好說話了，要我說再怎麼樣也得讓那兩個人再好好地求一會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