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叫魏月瑤?敢問是那個魏?那個名?”
“荒山野嶺,禾下女鬼“魏”。月黑風高殺人夜之“月”,訴冤不下閻羅,上瑤池的“瑤”。”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哐當一聲,赤落溪手中的杯子滑落。他慌忙的撿起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赤公子為何如此激動?這名字有什麼不好嗎?”
不知何時,她已起身,俯身看著地上的人。那眼神,仿佛來自地獄,想要將他吞噬。
明明是一個女子,為何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她和她不過是名字一樣而已。他理了理那不寧的心神。
這便是做賊心虛。
“沒有,姑娘真名字很好聽。隻不過是在赤某一時走了神。”他很快恢複了剛剛的樣子。
“聽說赤公子的發妻也姓魏?難不成這少東家的名字和你已故的發妻同名同姓,一時想起失了神?”
赤落溪故作憂傷。“玉兄怎知在下已故妻子的名字。本以為這世上除了我,已無人記得。”
憂從中來,多麼深情的男子啊!準確的說虛偽到了極致。
“看來真是有緣分!”
“不知道尊夫人葬在哪裏,哪天得閑衝著這緣分,我也得去拜祭一下。”魏月瑤突然想到花溪穀墳墓被刨之事。他離開這城已經一年有餘,估計未曾去過。
“婦人已經病故多年,她如今想必早已登極樂。定是不宜讓外人打擾。還請魏姑娘見諒。”赤落溪無形中帶些懇求。
“那便罷了。”她故作惋惜。
“赤公子果盤不負賢名,尊夫人已故多年,仍如此待她!”玉璃軒讚頌。
“多謝謬讚!!這名聲不值一提,名聲再大,也換不回一條人命。”赤落溪謙虛。
赤落溪看著窗外,若有所思。這會,估計心裏美到不行。畢竟像玉璃軒這樣的人說出來的,還是很有份量的。
不知道這份量在她眼中能打幾分?
“前陣子,我聽說那些茶客討論,這城中一富戶一夜之間,一家人全死了。隻留下一個上門的女婿。真是可憐。不知道你們有聽說了嗎?”魏月瑤望著兩人問。
話音剛落,又把赤落溪的心提到嗓子眼。
“這家人也挺可憐的,這公子也是命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謀財害命,畢竟唯獨留一個外姓人活著,太過巧合了!”
玉璃軒看了看臉一陣陣紅白的赤落溪。
“赤公子,少東家說的可是你的家事?”
他尷尬一笑。
“赤公子!!真不好意思。您夫人不是過世了嗎?怎麼近期發生的事情又到了你這。”
“續弦。我夫人過世三年之後成的親。”他此刻往嘴裏送茶水,一點味道沒有。
“原來如此。看來哪裏有事,哪裏就有空穴來風。像赤公子這般的人都被世人編排,要是尋常人家,可怎麼辦。”
“公子可是有澄情?”
“澄清?”赤落溪想,他還是第一次從她嘴裏聽說這事。跟誰澄清?
“清者自清!”他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