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多謝。”
魏月瑤的臉色比剛遇到白陌殤還難看。她迅速起身,抖了抖屁股後麵的汙垢,開始收拾掉在腳邊的東西。
“公子,讓讓!”她連請都沒用。
看著跟前男子一動不動出在哪裏,她推了車子便走,其他掉落的東西也不打算要了。
赤落溪看著眼前女子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差異,這她看著也不是潑辣粗鄙之人。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可是沒有得罪你。”剛看到白陌殤那樣對她,也沒見她發這麼大的火氣。
“你是沒得罪我,看著你們這樣的人,特別是你,我就倒胃口。別跟過來了。”魏月瑤還不忘用手指。
今天是第二次見他,要是可以,真想把眼前人千刀萬剮。看到不遠處煮開的那一鍋油,她此刻想著,他應該到那裏去的。
赤落溪剛還賠著笑臉,見到人遠去也不裝了。他本就不是奔著她去的。要不是看見她與白陌殤有牽扯,他才懶得搭理。
像魏月瑤這樣小門小戶都擠不進去的小攤販,他從來都沒記在心上。
“姑爺,可是要去打聽打聽?”手下人機靈的討好。以為他看上對方了。
“打聽?打聽什麼?豬腦袋!!”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帶著身邊的人擠身鬧市。
魏月瑤首次出來就攤上這“新仇舊恨”的兩人,加上手部傳來的疼痛,擺攤的心情也沒有。天色尚早,也回去了。
“這陣子算白忙了!”她抱怨。
“瑤兒!!”
身後好像有人在叫她,是米莎。
“今兒這麼早就收攤了,可是賣完了?”看著車上的東西比平時少了不少。
“別提了遇到點小事,被別人的狗撞了。這不打算回去呢。”她攤了攤手。
“你這是要去哪裏?”看著她匆忙的模樣?
“百花樓老板忙著要幾匹布趕製衣裳,說是後天花魁競選,需要用到的。掌櫃的吩咐我,現在正趕著送過去。”
百花樓那地方她去過,那是什麼地方?男人尋歡作樂的汙穢之地。要是遇到人,哪是米莎這樣的小姑娘能應付。
“花魁的衣服每年都是提前吩咐人趕製的,今年怎麼這般著急?”
“掌櫃的說,是之前那批布料被客人不小心弄髒了,臨時換人送過去。”
“可這都大晚上了。白天沒有提前通知嗎?”
“掌櫃的也是這麼問的,白天那邊忙,給忘記了。”米莎回答。
魏月瑤聽著,感覺哪裏不對。
“店裏沒有其他男人了嗎,大晚上的讓你一個小姑娘送?”
“百花樓老板指定讓我去的,說是男人粗心,去了他不放心。”
魏月瑤看著她,就是一隻小白兔。
“我幫你吧,那裏我熟悉。”她接過手中的布往百花樓去。“記得幫我把車子推回去!”
“那你早點回來。”
“放心!!”小小的身板沒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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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樓門口。
姑娘穿著花枝招展的衣服在外麵攬客,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
酒臭夾雜著空氣中靡靡的氣味令人作嘔。
“幹什麼的,這地方是你來的嗎?”她那些東西腳還沒踏進去,被裏麵的龜奴攔住了去路。
“你好,我是來給張老板送布料的。”這家老板他認識,索性把姓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