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殤從袖口掏出東西遞了過去,還帶著泥。
“沒想到白兄你喜歡這東西?這販子的生意定是做的不好,這刀子也不清理就當街叫賣。”他接過白陌殤手裏的東西,拔出來端詳一番。
顯然他沒有認出這把刀來。
要知道,當初他向白陌殤索要的時候可是喜歡得很,還讚這刀:平平無奇,削鐵如泥!。白陌殤給他,算是割愛了。
赤落溪又怎會記得?他之所以問白陌殤要這刀,隻不過因為這刀是白陌殤的心頭好,拿他最愛的東西,除了可以在其他人麵前顯擺罷,也可證明有後台。
當時的赤落溪還隻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書生。
估計這把刀拿回去之後,他連刀鞘的花紋都不曾細看過。
“赤兄可是看出這刀有何特別之處?”
赤落溪再次端詳:“平平無奇!”他回答。“不過看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次他沒說削鐵如泥。
“我那倒是收藏有幾把上好的刀子,要是喜歡可以送與白兄。刀鞘和刀柄都是鑲嵌上好的和田玉和紅寶石。”眼中流露出自豪。
赤落溪想,那可是比他手中這把強多了。若是見到,他定會喜歡。到時候也可做個人情。
赤落溪似乎沒留意到說完話後,白陌殤難看的臉色。隻見他拿回赤落溪手裏的短刀收入袖口。
“赤兄可還記得多年前贈送的匕首,不知現在是否還在?”茶過三巡,到了告辭的時間,白陌殤問。
“在的,東西太貴重,收起來了。白兄突然問起,可是要看看?”他故作鎮定。多年過去,赤落溪早把這事忘了。
他料定白陌殤隻是心血來潮問問,並不會真的想看。
“不了,隨口問問。看來赤兄對匕首類的短刀確實上心。”對他撒謊這事,內心早已鄙夷。
要是他知道赤落溪問他索要心愛之物的真相,會不會大發雷霆。
“純屬個人愛好,不懂甄別。”他在白陌殤麵前故作謙虛,實則確實不懂。錯把珍珠當魚目,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白陌殤不語,笑著出了王宅。跟在後麵的魑也搞不明白,這赤落溪怎麼突然撒謊。
送走了兩人,赤落溪總算鬆了口氣。此時,畫師也把做好的畫拿了過來。
畫在赤落溪跟前徐徐攤開,畫中人的樣子像在哪裏見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對於滿城的傳言,他得想個辦法解決才是,眼前這人要是找到,定是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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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夕陽的餘輝落在山腳,天邊的火燒雲把半邊天染了個紅。雪球似乎很喜歡這顏色,對著天空興奮的叫。
做生意的人每到這時候開始忙碌起來,推著小車催促著前麵的行人讓道,都想在最短的時間搶到滿意的攤位。
魏月瑤也已經出了門。這手不便,隻能一人推著車子慢悠悠的走。不管在平時還是現在,其實影響也不大。
夜幕降臨,她攤位陸續有人光顧,即使她的位置不算太好,夜晚的燈光不足以照到那裏,可是她那精致的風箏,首飾,也引來不少男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