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顏放下了手裏的織了一半的衣服,她看了一眼司寒耀:“我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

“司寒耀,你不必為了我解除你的婚約,我不稀罕你這麼做。”尹嘉年有些固執的趴在哪裏,整個人的情緒明顯有些失控,從沙發上起身,她剛走幾步,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身體的痛意對她來說根本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她成了瞎子,這對她來說是多麼承重的打擊,證明她以後再也不能像正常人生活。

她不想依靠人,更不想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六月走到了她的棉,看著她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媽媽,不要走,以後讓六月照顧。”

對於六月的聲音,讓尹嘉年感覺到了一絲絲暖意。

司寒耀盯著尹嘉年倔強的眸子:“尹嘉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留在這裏,你還打算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

“不用你管。”

“那個女人的用意,是個傻子應該也能明白,從她救了你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安心,她就是想要毀掉你。”

“她怎麼對我,不管你的事情。”

“嘉年,留在這裏吧!耀,她對你不是同情,你應該明白。”落顏尹嘉年的表情,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

“你讓我留在這裏。”

“是的,這五年來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半死不活,都是耀在照顧我,他為我看遍了所有的醫生都不見好,他娶我隻是為了履行對我弟弟死之前的承諾,我知道他不愛我,他不愛我,就算我們真的結婚了,又有什麼意義。”

“不,我不能留在這裏。”

司寒耀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整個人扶了起來,看著她眼眸裏的倔強,“天色也不晚了,好好的休息,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尹嘉年咬住了唇,當六月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的時候,她不在反抗。

“媽媽,我帶你去休息吧!”

六月牽著她的手往房間走去,她看著六月的小臉,咬住了唇,她不能留在這裏。

第二天的早晨,林以陌在房子裏,整個人的情緒變得不安,她看著牆上的鍾表,想起了司寒耀的手段,今天這件事情,幸虧她沒有出手,不然以司寒耀的手段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當一個身影走到房子裏的時候,她整個人看著那個身影,她拿起了沙發上的雜誌。

那個身影,帶著一絲氣怒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在看到她鎮定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時候,她伸出手指著林以陌。

“林以陌,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救我。”沐傾傾整個人無比氣憤的看著林以陌。

“我為什麼要救你,下藥的是你,好像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過河拆橋。”

“這件事情,好像都是你一個人在操作,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吧!所以你這算是自作自受。”

沐傾傾麵對林以陌的態度,突然咬住了唇。

“林以陌,你真的是一個小人,明明想陷害她的不指我一個人,出了事情,你卻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向我,你知道昨天夜晚我是怎麼過來的嗎?現在外麵的媒體上麵的報道都是我的,我以後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