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幸福的春天(4)(1 / 3)

幸福看到那開滿桃樹的粉紅色,他不免有些激動,想到了那年春天的季節,粉紅色的臉和那粉紅色的花裙子。那是他與月英的初戀。一陣春風吹來,那粉紅色的花瓣又漂下幾瓣,他思念月英,思念那段難忘的戀情,思念和自己曾經相愛過的女人,月英,你現在在哪裏?你還好嗎?

“喂!--喂!--神--神牛!過--來!”有兩個醉漢在幸福身後,東倒西歪,胡亂地嚷嚷著。

幸福最不願意拉這號人。

“去哪?”幸福不情願地問。

“去,貴--風(妃)--那個--樓。”醉漢漂著淫眼,無賴地應和著。

“說清楚嘍。”幸福也沒好聲地頂撞了一句。可滿心的不願意,也得拉呀,都為多能掙錢,管他呢,隻要給錢就行。

幸福無奈地啟動了車子,他的臉上失去了美好的微笑。

貴妃樓並非真的有貴妃,唐朝李世民的妻子楊貴妃,是曆史上公認的美女,貴妃哪裏會知道,什麼“貴妃樓”、“貴妃大酒店”,隻要沾有“貴妃”兩個字,成為現代都市精明的商家用來炒作、賺錢的工具。真是可悲!可歎!可氣!

幸福已從一個小巷拐進另一個小巷,他有些精疲力盡,汗味拌著酒氣,這渾濁的空氣縈繞在幸福的周圍,幸福的胃腸翻江倒海,他想吐。

“媽的,沒吃飯咋的?”一個醉漢半昏睡著說。

“是昨晚讓老婆給收拾了吧,哈哈!”另一個醉漢也醒酒了。

幸福隻覺得後背象刀刻的一樣疼,他加快了腳步。

“到地方了,下車吧。”幸福強忍住憤怒,等待著收錢。

兩個醉漢慢騰騰地下了車,其中一個小個子,假裝巡視了四周,

“夷?不對呀,我們是去香檳樓,這是什麼地方?”

另一個也隨即附和著罵道:

“操!你他媽的把我們拉哪來了呀?”

幸福指著道旁東側上的牌扁說:

“是你們說要去這的呀,沒錯的。給錢吧!”

幸福不想和他們多犯話。

兩個醉漢卻無理地糾纏著:

“哎,你拉錯地方了,我們還沒找你算帳哪,你倒管我們要錢,你小子真膽肥呀?”一個醉漢上前,就是一個‘電泡’。

幸福的鼻子頓時流出了血。

“瞧你那熊雞巴樣,給我滾!不滾,把你的車咂了。”另一個醉漢也不容幸福分辨,上去就是一腳。

幸福知道自己碰到這樣的無賴是無力分辨的,他自認倒黴。

回來的路上,幸福擦幹身上的血跡,帶著傷痛,無力地腳踏著自己的車,胸中積滿了憤恨:

我也是個男人啊,憑什麼我就挨欺負?是打不過他們嗎?不是,絕對不是。幸福絕對不承認這個事實!

可那又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不動手呢?

幸福怨自己早成了家,怨自己有兒子,有老婆,不然的話,咱怕誰呀?

的確,幸福著實想了許多,他有太多的責任,太多的牽掛。

幸福有點想媽媽了,從小,自己受委屈時,有爸爸媽媽的仗勢和保護。而今,自己成了家,一切都要靠自己獨立門戶,自己覺得好累。

自從上次幸福給家寄錢至今,幾個月沒家裏的消息,中間,媽媽來過一次電話,說爸爸的病還經常反複發作,弟弟工作也很忙,近日也不常回家,現在也不知爸爸的病情好些了沒有?媽媽在家做什麼呢?應該給媽媽打個電話了。

幸福想,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給媽媽打個電話了,不能再拖了,不然就太不象話了。

幸福決定早點收工。

幸福沿著近路往家趕,車速也不知不覺地加快了,前麵的建築不斷地向後退去,再轉過一個小巷就要到家了。

五月的天氣,不冷也不熱,人們吃過晚飯,都願意出來走走。不有那句話嘛,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街上遛彎的人很多,老人們雙雙牽著手漫步的,有相互攙扶的,有拄拐杖的,他們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很安詳、幸福。你看,年輕的爸爸媽媽們領著他們心愛寶貝女兒、兒子,一蹦一跳,幸福的在玩耍。幸福思緒萬千,仿佛自己被那幸福的氛圍籠罩著,幸福頃刻間感受到了這種其樂融融的幸福。前方處,走著一對少男少女,幸福想,如今的孩子呀太不象話,此時此刻他們的家長一定在家等著他們吃飯吧,怎麼,側麵看,那個男孩像是自己的兒子亮亮呢?難道是亮亮談戀愛了?不可能呀?又一想,這時間也不對,這鍾點,兒子應該在教室裏上自習課吧。也許今天是被打的原因,幸福感覺頭有些大,朦朦朧朧的,是自己看走眼了吧,不確定的事,千萬不可下斷言。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啥事都得想,啥心都得操,真累!

幸福邊騎邊想。

幸福開始觀察兒子的情緒變化。

兒子說話少了,也喜歡一個人獨處呆著,嫌家長愛嘮叨,心情煩躁。幸福看著兒子的這些變化,心裏就急。

幸福和淑芳說了兒子的這些變化,他的意思是想讓淑芳去和兒子好好溝通溝通,做媽媽的說這樣的話題,畢竟還是好說點。

幸福沒有想到,淑芳的情緒遠比兒子的變化多得多:

“啊?怪不得,最近總是兒子前腳進,你後腳歸呢?原來你是在盯梢哇!”

幸福解釋說:

“不是的,淑芳,你誤解我的意思了。”任憑幸福怎麼解釋,淑芳就是聽不進去。

幸福原本認為媽媽適合與兒子嘮這樣的話題,沒想到,反倒把淑芳氣著了,幸福後悔自己不該對淑芳說那些不太確定的話。

淑芳開始大發雷霆:

“幸福!你這個窩囊廢,你除了會盯梢、會打小報告、會定罪狀,你還會什麼?”淑芳越說氣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