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穆芸晚早早起床上朝,陌連晟悄悄的跟了去。

朝堂上,大臣們奏完正事後,又開始說主君之事。

“陛下,陌連晟即使恢複正常,也不適合做主君,畢竟他是東淩的人,萬一有了二心,我們南疆就完了。”

這一次還是左相開的頭。

其他大臣聽後,也覺得有道理。

之前本不太反對的,現在也開始反對起來。

“陛下,左相言之有理,為了江山社稷,陛下不能冒此險,雖說你們之間有感情,但保不齊他會被權利熏心”。

“臣以為,將他送回東淩最合適,在這王宮待著保不齊會成為東淩奸細,實在難以讓人安心。”

大臣越說越嚴重,仿佛陌連晟就是一個洪水猛獸。

穆芸晚臉色沉到了極點,“孤也是在東淩長大的人,你們怎麼不說孤也是奸細?各位愛卿平日都很閑嗎?總是操心孤後宮之事。”

左相眸色微眯道:“主君關乎到江山社稷,不單單隻是後宮之事,是國事。”

穆芸晚聞言,握緊拳頭冷笑道:“左相大人,你三番五次提此事,那應該心裏有滿意的主君人選吧?”

現在聯合從冬暖那裏了解到消息,加上左相對所作所為,她已經猜測到左相是想自己的兒子做主君。

這野心都快擺在明麵上了。

左相沉默了片刻,“都城的世家子弟都比陌連晟強,主君可以仔細甄選。”

這時有大臣開口,“左相大大公子德才兼備,在整個都城算是最優秀的青年才俊,做主君最合適不過。”

此話一出,也有其他人開始紛紛附和。

都在誇讚著想的兒子許良玉優秀英俊。

許良玉在去年就中了科舉,武士也奪了第一,加上左相的地位,他早已成了香餑餑。

左相聽到這麼多人誇讚他的兒子,不管是不是真心實意,他都十分得意。

正商聯帶著笑容謙虛道:“各位同僚的公子都很優秀,犬子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穆芸晚皺了皺眉,冷聲道:“孤看各位都很閑,城外正在修建難民所,各位也做好榜樣出出力。

下朝後都去搬搬石頭,挑一下泥土,國師大人監督,誰偷懶就去跑馬場跑上十圈,退朝!”

大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這是他們當官以來,第一次接到如此奇葩的懲罰。

他們可是大臣,竟然要去幹苦力,幹不好還得跑馬場!

就連一直沉默的孟熾都震驚了一瞬,怎麼是他監督?

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容易得罪人。

“陛下,臣去監督恐怕有些不太合適,不如換……”

話音未落,穆芸晚就起身道:“你想抗旨?”

孟熾:“……”嘴角抽抽。

這次倒是霸氣。

“不想抗旨,臣遵旨。”

穆芸晚:“那就好好監督,不然你也得跑馬場。”

說完就瀟灑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陌連晟在大殿外麵的屋簷下,將裏麵的事情都聽到了。

陌連晟臉上沒有表情,眸中還有淡淡的憂色,“他們都討厭我,逼著娘子趕我離開。”

左相正好出來,恰好聽見了他的話。

嘲諷的看他一眼,冷聲道:“你要真為陛下好,就該識趣的離開,不該讓陛下為你煩心,你除了會拖累陛下,沒有其他本事。

你仔細想想,陛下每日忙來忙去疲憊不堪,結果還要照顧你這個傻子,你不是拖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