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個女孩的屋子的,我湊上前去,將女孩的監控放大。此刻女孩正趴在地上舔食我的鮮血,我看得腸胃一陣翻湧,將畫麵調了回去。
我在護士台翻找出碘酒、紗布這些,簡單處理了傷口。
電腦除了監控,還有一些護士尋常要用的文件,我打開值班表,今天有兩個護士夜班。
看來孫耀已經提前支走了護士,或者隻需要打個招呼,畢竟他舅舅可是王博山。
今晚沒有什麼收獲,我忍著疼痛坐上電梯。
直到回到病房,我才從剛才的心悸中緩過來,那個女孩是什麼類型的精神疾病,竟然如野獸一般嗜血咬人。
我脫下外套,貼身的背心早已濕透,身體冷冰冰的,我換了睡衣,鑽進被窩,頓時心安了不少。
李曉海的字條早就告訴我孫耀危險,可我還是掉入了他的圈套。不過也並非沒有收獲,我在這個女孩身上聞到了和孫耀、程珊身上一樣的味道。
我掏出手機,找出程珊的電話撥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程珊才接,聲音模糊,似乎已經睡了。
“不好意思,沒想到你睡得這麼早。”我這才意識到已經近十二點了。
程珊在那頭長長呼出一口氣,似乎在隱忍:“大哥,你也看看時間好嗎?誰家好人大晚上不睡覺啊!”
我自知理虧,賠笑道:“我的錯,我的錯,我是實在有些著急。”
“什麼事?”程珊聽我這樣說,語氣緩和了不少。
“我想問一下,你認識孫耀嗎?”
“不認識。”
“那你平常用香水嗎?”
“我不用香水,你問的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我聞道他身上有你身上一樣的味道。”
程珊那邊安靜了一瞬,緊接著聲音拔高了不少:“你懷疑我和那個孫什麼的有一腿?”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到這上麵的,我趕忙否認:“沒有的事,我隻是奇怪,我今天遇到一個有精神疾病的女孩,她身上也有相同的味道,就算是一樣的香水,可哪兒有那麼巧合?”
“你說的可能是一種藥。”程珊似乎在思考,停頓了一瞬繼續說道:“我當初住院確實是生了病,醫生給我用過一種香薰,隻有失眠得非常嚴重,有自殘或者傷害他人的跡象才會使用。”
“藥?這麼說,孫耀確實有病?”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程珊輕哼了一聲:“都說了不認識孫耀,他有沒有病關我什麼事?你要沒事我就掛了,熬夜影響我嬌嫩的皮膚。”
“額...那你休息吧,改天我請你......”我話還沒說完,對麵就響起了嘟嘟的忙音。
我長歎一口氣,翻出韓政的聊天界麵,編輯了一排文字,可等我要發出去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個視頻,手指點到視頻上。
兩位老人嘶啞的哭聲,女孩毫無求生欲的眼睛,都讓我心一揪。
“好人在醫院受折磨,壞人卻在這裏享樂,沒有這個道理!”我將手機鎖屏扔到一邊,被子蒙過頭。
午夜,我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房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我猛然驚坐,一個黑影在我門口掛著的衣服口袋裏翻找什麼,聽到我的聲音,急急忙忙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