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也是殺伐之道！”
“殺伐，斬斷羈絆！斬斷羈絆！”
陸笙閉目凝思。
殺戮之道，講究破釜沉舟，置於死地而後生！
他摒棄雜念，專注於殺戮之道。
時間流逝，一日、兩日、三日……
直到一月過去，陸笙還是沒有醒來。
“怎麼辦？”
白芷晴看著畫麵中陸笙擔憂道，“他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柳詩韻搖了搖頭。
難怪當時陸笙入門後就一直待在後山不出來，原以為是他一入門就忘記她了，原來……
“原來是這樣……是不是當初我不介紹他入門，就不會發生後麵那些事了……這樣，或許我們的關係會更親近……”
柳詩韻懊惱地抓頭發，眼睛紅通通的。
“師姐別瞎想了！”
白芷晴拉開她，語氣冷靜，“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隻是沒想到師父她……唉！”
“都怪我……”
柳詩韻淚水漣漣。
白芷晴安撫了她幾句，隨即看向畫麵。
畫麵中。
陸笙仍在練功，渾身冒汗，衣裳濕透，神色痛苦且倔強。
小小的身軀繃緊如弓弦，像是要把自己射出去般，令人膽寒。
他雙目緊闔，眉頭皺得厲害，牙齒咬著嘴唇，似乎要把唇瓣咬爛。
突然，他睜開了眼，眼底閃爍淩冽光芒，仿若利刃，割裂空間。
他猛地拔出佩劍，刺向前方。
噗嗤！
鮮血噴濺。
不過不是對方的血，而是他的血。
他捂著胸口倒地，劇烈喘氣。
“師弟！”
白芷晴和柳詩韻看著眼前的畫麵，臉色慘白。
畫麵忽然轉換，變成了陸笙躺在病床上。
醫生告訴他：
“你的肺部受損嚴重，再晚一秒鍾恐怕救都救不活。”
柳詩韻忍不住哭泣，“怎麼會這樣，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師姐，你看，師父來了！”
白芷晴忽然驚呼一聲。
柳詩韻順著她指引看去，見師父李清雪站在窗邊，臉色複雜又欣慰地看著陸笙。
“她來幹什麼？”
柳詩韻不解，擦掉眼角的淚水，“該不會是想來找師弟麻煩吧？”
“不，她應該隻是來看看師弟。”
白芷晴搖頭道，“她雖然性格偏激了些，但她並不壞，尤其是對師弟，特別喜歡寵溺師弟……”
“可我覺得……她似乎並不是那麼想的……”
“不管她打算做什麼，總不能讓她欺負師弟，你先去看看。”
“嗯！”
柳詩韻和白芷晴跟了上去。
“師父？”
陸笙虛弱喊道。
他的嗓子沙啞，帶著濃鬱的疲憊和困倦。
李清雪深深歎息一聲，朝床榻走去，在床沿坐下，輕柔地撫摸他的腦袋，溫暖道：“笙兒，你長大了……”
陸笙扯了扯嘴角，露出蒼白的笑容，聲音微顫，“師父，你別難過……”
李清雪眼眶一酸，連忙用手掩住，“你放心，師父沒事。”
“你可知為何你會自傷？”
李清雪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淡漠，眼神卻極為認真。
陸笙頓了頓，輕聲道：“因為，我……”
“因為你心中還有情，你不忍心殺生？”
李清雪接過他未說完的話。
“師父這是要幹什麼？師弟他還病著呢！”
白芷晴聽到裏麵的談話，急道。
“師父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