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是陸笙！是他！”
白芷晴猛然反應過來，指著畫麵中的少年，一臉地不可置信，“我明白了！一定是他把造化仙霧給我了！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白芷晴心中大亂，顫聲道：“他、他、他居然瞞了我這麼多年，可是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反而要抹除我的記憶……”
畫麵中的少年依舊孤僻地站在山巔眺望。
隻有白芷晴知道，他的目光並非望向無盡虛空，而是近在眼前的人。
畫麵一轉，陸笙前往了天琊秘境。
這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進入秘境了。
他輕車熟路地穿越秘境結界，來到了天琊秘境深處。
白芷晴就跟在他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白芷晴這段時間總是喜歡跟著他。
或許是想親眼瞧瞧，他每次來到天琊秘境的原因……
又或者，是因為真的喜歡吧。
陸笙一直很安靜。
許是知道她跟在他的身後，他總是會提前清理幹淨四周的隱患。
他的劍就像是一條毒蛇，隨時準備攻擊任何靠近他的生靈。
白芷晴從來都不敢靠太近，怕他會傷到自己。
陸笙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沒有波瀾。
他在天琊秘境裏漫無目的地行走，尋覓。
白芷晴就這樣跟著他，寸步不離。
直到某日，他發現了一株草。
“那是……”
白芷晴瞪圓了眼睛，滿心震撼。
那是傳聞中的可以製作四品丹藥九華草！
白芷晴這才沒忍住，衝到了他的身邊，激動道：“陸笙師弟，這、這是九華草？它、它竟然長在這裏？”
“嗯。”
陸笙微微頷首。
“我、我……”
“你什麼？”
“我可不可以拿走？”
“你覺得呢？”
“……可以嗎？”
“當然可以。”
陸笙微微一笑，“四師姐不打算跟著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跟著你了？”
“確實知道！”
“知道你還不揭穿我，害我整日跟在你後麵擔驚受怕的？”
“我以為師姐喜歡跟著……”
白芷晴咬唇。
她哪裏是喜歡跟著，而是怕自己不小心做了錯事，讓他討厭了！
“你真的不怪我？”
白芷晴小心翼翼地問道，忐忑地等待答案。
“為什麼會怪師姐？”
陸笙笑了笑，“其實師姐也不用太在意，我雖然喜歡獨處，但並不討厭別人跟著。”
“你竟然會笑？”
白芷晴見陸笙笑了，頓時欣喜莫名。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陸笙笑。
笑起來真好看！
陸笙收斂了嘴角的弧度。
“這樣就不好看了……”
白芷晴嘀咕了一句。
“我不該笑的！”
陸笙歉意道，“師姐，抱歉，下次不會了。”
“為什麼不該笑？你一個少年人，為何要裝成老成持重的模樣？”白芷晴皺眉道。
“師父說的，我不該笑的！”
陸笙沉聲道。
“為什麼？”
白芷晴不解。
陸笙道：“師父說：既練無情劍，便做無情人。我不該笑……”
“這……”
畫麵外。
“既練無情劍，便做無情人。陸笙，這就是你無情的理由嗎？”
柳詩韻低聲自言自語。
“師姐，其實當時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師父會讓他選擇殺戮無盡的無情道？”
白芷晴疑惑不解，“讓一個十歲的孩子開始殺戮，師父是不是對陸笙太狠了？”
“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柳詩韻冷冷道，“我曾經勸阻過他，可他執迷不悟，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