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許鎮(四)(2 / 2)

與聰明人虛以委蛇,最怕人家還不給你機會。秦柳瑟確實是很難堪的,今日碰到永嘉帝這廝,著實是她人生一大劫難。

一時秦柳瑟也在心中惱羞成怒地罵道,也不知那些妃嬪怎會一個個被他迷得五迷三道,鬥得你死我活的,如此冷硬的男子,到底有何可迷戀的。

秦柳瑟這著實也是氣急敗壞了。

但眼下最要緊的,還得是將自己脫清幹係,尋求個清淨,不然改日永嘉帝離開揚城不帶自己走,她該如何是好。

秦柳瑟眼裏包著淚花,“皇上,並非如此,嬪妾說出這事……這可是欺君之罪,對嬪妾百害而無一利,嬪妾是拿著性命與來生在賭,賭皇上會念著嬪妾是皇上的人,賭皇上會給嬪妾一次機會。”

永嘉帝輕輕“嗬”了一聲,似是冷笑,又似是被她逗笑了,“你瞧著含蓄,這嘴,倒是伶牙俐齒的。”

秦柳瑟被他調侃的紅了臉,也不知他在逗自己,還是在嘲諷自己。

都說到這份上了,自然隻能說下去,低著頭,語氣漸弱,似乎是有些感慨與惆悵,“嬪妾是想著,今日若不說出來,以後便也沒有機會了。”

永嘉帝看著她道,“那你且猜一猜,這回,朕會不會給你機會?”

永嘉帝如此毫不掩飾地端詳著秦柳瑟,秦柳瑟隻覺得此情此景之下,兩人獨處一室,自己明明穿戴整齊,卻被他看得,好似比未著一物還窘迫。

“嬪妾……”秦柳瑟聲音哽咽著,還帶著細微哭腔,她心裏頭總覺得永嘉帝今日帶她回來,又一直給她辯白的機會,應當是給她希望的。

可偏偏他又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如此矛盾,叫秦柳瑟如何抓得住。

可即便隻有一絲希望,這般境況下,秦柳瑟也得抓住。

有了這個念頭,一時間,她便好似有熱血衝上頭腦中一般,直直走過去,毫無章法地,吻上了永嘉帝涼薄的唇瓣。

她從他臉上離開,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狼狽地問他,“皇上,若是嬪妾今日便徹底成了皇上的人,皇上可會如護著後宮的姊妹一般護著臣妾?”

永嘉帝有些驚訝秦柳瑟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兩手還放在身側,似乎沒有半點動搖的意思,挑著眉看她,又似乎是在嘲笑她。

但秦柳瑟已經顧不得許多了,沒等到他將自己推開,便又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沒伺候過人都雛兒,自然是不懂得任何技巧的。

永嘉帝被她這狗啃似的樣子弄得無奈,但說不得永嘉帝微服出巡這麼久,又沒有妃嬪相伴出巡,早就如曬幹了的木柴一般。

此刻,有此香甜佳人,香香軟軟地往自己身上湊,早就是一點就燃。

是以,雖然秦柳瑟還滾燙著臉懊惱自己當時沒跟教習姑姑好好學一學,但哪知下一刻,覆上她腰肢的手,頃刻間就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且經久不息。

有了永嘉帝自己想要,自然就沒秦柳瑟什麼事兒了。

兩柱香後,秦柳瑟早已香汗淋漓,被他掐著腰抱住,她以為就此結束,便顫巍巍問道,“皇上,可原諒嬪妾了?”

還想著這事兒呢。

永嘉帝半個多月的火氣被她的契合伺候的服服帖帖,此時是如魚兒得了水一般,聽了這話,卻勾起唇角,一副全然未被打動的意思,痞裏痞氣地笑道,“還未,再來一次,朕便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