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商場裏有注射死亡的那一套藥物,價格不菲,要100個積分,但能讓風和減少痛苦,多少個積分也是值得的。
我準備就緒之後,風和靠在椅子上眼睛已經通紅了,我給他注射硫噴妥鈉之後,他胸口的起伏慢慢平緩。
“姑娘,你到底是哪來的呢?”
他的聲音已經很低了。
“另一個世界,相對和平平等的世界。”
“那我家姑娘,來這裏多可憐啊。”
我的手一頓,他現在說的還是我多可憐。
“不可憐,遇到你們,一定也不可憐。”
“姑娘,你好好活……”
他的嘴唇又動了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我不知道我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把剩下的三針都注射完的,風和靠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一樣,漸漸地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好。”
風和死了。
我的心像是破窗戶一樣,呼嘯著吹進許多風,風在空蕩的房間肆意竄動。
我扶著餐桌坐下,端著碗吃飯。
是了,我得好好活。
剛吃完飯,我就聽到外麵打殺聲,花梨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看到風和的屍體,問道:“帶著他我們不好走的。”
“不帶他走。”
我說。
我要好好的活。
不能帶一具屍體,不然我跑不了的。
花梨重重點頭,扶著我就走,邁出門的那一瞬間,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裏麵的風和,他安靜極了。
遲景行打了進來,趁著混亂,我和花梨逃出了這裏,我走不快,傷口很快裂開,花梨攙扶著我一邊走一邊低聲罵,罵該死的荷國人,罵今天的天氣差,罵地磚不平。
好像罵人能讓她有力氣似的。
我們被遲景行的人接走了,我坐在馬車裏,隻覺得眩暈,花梨又開始罵,罵駕車的人能不能平穩一點,我都快顛死了。
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遲景行,他見我醒來,立馬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看著他,許久沒見,有些陌生。
“阿嬌,放心,繁城已經渡過難關了,很快繁城就會恢複往常的安定了。”
“是你叫風和去找我的,對嗎?”
我問。
我希望他說不是。
但他沉默片刻之後,微微點頭。
我無力的閉上眼。
“阿嬌,我沒別的辦法了,我親眼看著你渾身是血的被帶走,我就知道你受了重傷,我不能和謝澈拖時間,我隻能讓風和不停地去探路,他找到你之後,就會讓你想辦法發出訊號,我就能救你了。”
見我沒有反應,他聲音有些焦急。
“隻能是他,隻能是風和,秋秋和瑞瑞是小姑娘,免不了要受折辱,小江是不可能去的,他隻想和秋秋過安生日子,風和不一樣,他無親無故,沒有掛念,一心一意隻想找到你,就算我不讓他去,他也是要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