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結局(1 / 3)

不要枉費了曆子瑜的一片真心…

他的真心,她能感覺得到,甚至連他對這個孩子的喜愛,她都能感受的到。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就像是一根牢不可破的刺一般,紮在她的心上。

讓她覺得痛苦難當。

汪新柔的話,不無道理,她原本有些執拗的心,突然就生生破開了一道口子。

也許,她和曆子瑜,還是可以親密無間的相處的。

“小柔,你和孟學長怎麼樣了?”原本沉甸甸的心頭,被汪新柔這麼一開解,輕鬆了許多。

汪新柔說的對,不管怎麼樣,珍惜真正愛自己的人。

一提到孟俊奇,汪新柔立刻就變了臉,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羽菱,你知道這次致使我爸爸公司限入危機的人是誰嗎?”

羽菱瞪大了眼睛,“不會是孟學長吧?”

汪新柔苦笑,“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一次,寬慰別人的人換成了羽菱,“小柔,孟學長肯定不是有意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你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聽聽他的解釋呢?”

汪新柔撇嘴,“羽菱,那天晚上的事被媒體曝光以後,他一直說要負責任,會娶我,可是,你覺得我需要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嗎?”

“如果是因為責任而結婚,那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義?”

“一段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的婚姻,注定不會幸福…”

“羽菱,這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不要告訴我,這是假的…”

念及自己和曆子瑜之前的種種,再加上如今孟俊奇對汪新柔的態度,牧羽菱覺得,也許,汪新柔目前的選擇是最好的。

“羽菱,你知道嗎?他媽媽來找過我,說我這種小戶人家的女兒,根本配不上他兒子,她要我不要阻擋他兒子發展的腳步…”

“那個時候,她到L市來找我,還推了我一下,當時,我肚子裏未成形的孩子就這樣被扼殺了…”

“我的心好痛…”

“那段日子,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汪新柔一遍又一遍的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裏,疼痛一片。

羽菱吃驚的望著她,她從來不知道,一向堅強的汪新柔,也會有流淚的時候。

她從來沒有見汪新柔哭過,很多時候,汪新柔就像是個男一般,有事情都是她扛著。

一向堅強的好友,竟然哭成這樣,羽菱的心酸澀不已。

她不知道能為好友做些什麼,隻能伸出手,無言的握住她的手,“小柔,孩子還會再有的…”

“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

汪新柔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羽菱知道她需要發泄,也不勸她,隻是握著她的手,任由她哭。

兩個好友又限入沉默裏。

自從遇上了愛情這種事以後,往往女人流淚比笑容多。

羽菱安靜的陪著汪新柔,看著一滴眼淚自她眼角滑落,無聲的落在咖啡杯裏,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愛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無法介入到汪新柔和孟俊奇的愛情裏,一如汪新柔無法介入到她和曆子瑜的愛情裏一般。

兩個好友正沉默著,咖啡廳裏的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隨即,有一道頎長的身影落在汪新柔身邊。

沿著純色的手工皮革,優質的西褲向上去,男人穿一件深色的開司米風衣,架著一副文質彬彬的眼鏡,正站在那裏,擰眉望著汪新柔。

“汪新柔,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孟俊奇怒氣衝衝的站在汪新柔身旁,把一分文件重重摔在她跟前的桌子上。

“明明收購商應該是我,為什麼是曆氏?你不是說不會簽字的嗎?為什麼曆子瑜要買,你就簽了?!”

羽菱聽得一愣。

這事怎麼又扯上了曆子瑜?

聽到孟俊奇的聲音,汪新柔的眼淚立刻就收了起來,她昂著頭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孟俊奇,“公司是我父親的,我願意賣給誰就賣給誰!”

此時的她,已然卸去了溫柔的外表,露出她尖銳的小爪子。

因為哭過的原因,她的眼睛還是紅的,微微有些腫。

孟俊奇的視線落在羽菱臉上。

很快,又轉向汪新柔,“我當是什麼呢!原來從不求人的大姐大,竟然找了自己的好友幫忙!”

“很好,像你爸爸公司那般老舊的公司,我還不屑收購呢!”

汪新柔不想同他多說,收拾一下,站起身來,朝著羽菱微微頷首,“羽菱,我還有事,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聚!”

看也不看孟俊奇一眼,徑自從他身邊走過,從頭到尾,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個字!

孟俊奇隻來的及匆匆和羽菱打聲招呼,便追著汪新柔出去了。

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孟俊奇握住了汪新柔的手。

不管汪新柔怎麼掙紮,他都不肯放開。

羽菱不由得笑了,為什麼她和汪新柔的愛情之路,都是崎嶇坎坷呢?

直到汪新柔不見了蹤影,羽菱才從咖啡店裏起身,緩緩走出店門,走向她的車。

如今的曆子瑜生怕她有什麼閃失,羽菱一旦出門,至少都有四名保鏢陪著,連車子都安裝的防彈功能。

她覺得曆子瑜小題大做,心裏卻還是甜絲絲的。

這男人,對人好的時候,也是這麼霸道麼?

羽菱愉快的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後正有一輛車朝她撞過來…

羽菱是背對著那輛車的,所以,她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時才,和汪新柔的一段談話,讓她覺得,她和曆子瑜之間,也許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也許,她真的不應該棄曆子瑜的感覺於不牧。

聽汪新柔的字裏行間,似乎,在自己消失的那四個月裏,曆子瑜發生了許多事。

這下,她可要認真的問一問他的。

因為心頭上的鬱結抒散不少,羽菱的心情也緩解不少。

生活部是帶給我們磨難,如果一味逃避,而不去麵對,那還是生活嗎?

牧羽菱從來就不是懦夫!

因為心情好,就連步子都是歡快的,等羽菱注意到保鏢們朝著她衝過來時,這才發現異常。

下意識的回轉身去看,才發現有一輛車直直的朝著自己撞過來。

羽菱嚇壞了。

上一次就是有人開著車撞向自己,而那個時候,是曆子瑜抱住了她。

這一次,她該怎麼辦?

曆子瑜不在,保鏢跑過來還要一點點時間。

她必須鎮定。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想辦法活下來。

身旁有個很大的郵筒,她迅速朝郵筒後方躲過去。

汽車撞過來的那一刹,並沒有直接撞到羽菱,而是被老舊的郵筒擋住,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砰…

震得人的耳膜都快要碎掉。

許是郵筒起了作用,車子沒有撞到羽菱,便停下來,車上迅速有一群黑衣人,朝著羽菱撲過來。

那些人都蒙著臉,看不清麵相,但是,其中有一個紅頭發,羽菱覺得格外眼熟。

是那一天晚上要綁架自己的那幾個人。

不過,這一次,他們帶的的人顯然比較多。

而且,手上拿著槍。

就在這一刻,曆子瑜派在羽菱身邊的保鏢跟了上來,直接和那幫人扭打在一起。

曆子瑜派在羽菱身邊的保鏢,自然是一等一的,不僅身手利落,臨場指揮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過,她隻有四名保鏢,而她自己還大著肚子,想跑都不能跑。

隻能看著保鏢和那幫人纏鬥在一起。

“夫人,到車上去!”保鏢朝著她大喊。

羽菱靜了靜神兒。

借著他們打鬥的空當,羽菱向著遠處走去,發下這光景,她離得越遠越好。

饒是四個保鏢身手了得,在羽菱和綁匪之間拉起了一道牆,也還是有漏網之魚。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很快,就有人突破了保鏢們拉起來的防線,沿著羽菱的蹤跡跟了過去。

羽菱從未見過這種血淋淋的打鬥場麵,雖然她是醫生,也曾給人手術,可是,當這麼血腥的暴力場麵真正發生在眼前時,她害怕了。

一陣又一陣的血腥味兒被風吹到她的鼻孔裏,讓人忍不住犯惡心。

羽菱實在忍不住子,停下來,扶著一輛車吐起來。

逃跑的時間因此被耽擱,綁匪很快就追了過來。

羽菱還沒有來得及打開車門,便被人捏住了手腕。

羽菱掙紮,“放開我…”

那綁匪二話不說,朝著羽菱的臉就是一耳刮子。

羽菱半邊耳朵被打得“嗡嗡”直響,人也被打懵了。

那人綁匪直接就扼住了羽菱的脖子,黑洞洞的槍口頂在羽菱的太陽穴上,隻要稍有異動,他就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