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觸地的那一刹那,她緊緊抱住了肚子。
很快,幾個人就又一次把她圍住了。
看著摔倒在地上的牧羽菱,幾個人哈哈大笑。
紅頭發的那個叫“飛哥”的家夥走過來,在她跟前輕輕蹲下來,伸出手拍了拍牧羽菱的臉,“找死啊!他/媽/的,竟然敢騙老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他的手勁兒很大,拍得羽菱的臉又疼又麻,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我說了,我不是牧羽菱…”
紅頭發拎著羽菱的衣領就把她揪了起來,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你以為你說你不是牧羽菱,老子就會相信你了嗎?”
他又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來,放在牧羽菱眼前,“看清楚點兒,這張不是你是誰?”
就兒今向早。牧羽菱認命的閉了閉眼睛。
這下是真的完了。
很快,她就平靜下來,淡淡的看著那個叫飛哥的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找我?”
飛哥似乎沒心思多說,直接衝著旁邊的人道:“廢話真多,堵上她的嘴,上車!”
很快,羽菱便被綁住了手,有人拿膠帶封住了她的嘴。
羽菱生怕傷到肚子裏的寶寶,也就沒有刻意掙紮,這個時候,掙紮反而容易傷到寶寶。
也不知道剛才摔那一跤對寶寶有沒有影響,她現在隻覺得腳踝那裏疼得厲害。
羽菱被兩個大男人架著,就往麵包車上推,她無心反抗,隻好乖乖束手就擒。
她被人推著往車上走。
突然前方一道刺眼的光線射過來,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往車上推她的幾個人動作也慢了下來。
隨著車子逼近,幾個人紛紛舉起手遮住眼睛。
很快,車子在麵包車前停下來,直接橫過來,攔住了幾個人。
紅頭發看一眼羽菱,無視前方擋住路的車輛,揮揮手,示意人把羽菱帶上車。
“你們兩個,到前麵看看去!”剩下的兩個人被指派到前麵去。
兩個人互望一眼,朝著橫在麵包車前的悍馬就走了過去。
“你小子,好狗不擋道,不知道嗎?”
坐在車裏的人突然發動車子,朝著兩個人就撞過去,“好像是你們擋了小爺我的道吧!”
兩人被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躲開那輛悍馬。
“你他/媽/的,不要命啦!”
車上的人隻是冷冷一笑,“把那個女人給我放下來!”
幾個人看一眼被推上車的牧羽菱,把車門關上,一起朝著那輛悍馬就過去了。
有人很大力的拍著車門,“你小子,活膩歪了是不?給爺滾下來!”
車裏的人紋絲不動,冷冷的打量過五個人,“就憑你們幾個,也配叫爺的門?”
“乓乓…”
隨著金屬聲響過,時才敲打車門的那個男人已然被放倒,這會兒,他正倒在車邊,不停捂著自己的胳膊嚎叫,“我的手…”
“我的手斷了…”
另外四個人互看一眼,直接一起衝到了悍馬的車窗邊,“你小子,有本事下來跟我們打!”
車裏的人沒說什麼,笑笑,走下車來,舉拳朝著紅頭發的人就打過去,不過也就三五個回合,紅頭發已然被打的一陣陣罵娘。
很快,就變成了四個人圍攻一個人。。
可那人的手段並不在幾人之下,也前前後後,也就幾分鍾的工夫,五個難兄難弟便一起躺在地上哀嚎了。
那人踩著幾個人的肉/體走過去,徑自來到麵包車跟前,救出車裏的羽菱。
見到來人時,羽菱愣了一下。
原本的興奮之情全部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化為了恨。
身上的束縛被解除以後,牧羽菱揚手就打了那人一個耳光。
“張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張峰被這一巴掌打的莫名其妙,隨即丟掉繩子,看一眼羽菱,“小壞蛋,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麼?”
羽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板著一張臉,站在那裏,半天不出聲。
張峰笑了,“小壞蛋,難道你想等著這幫人搬救兵來再綁架你一次麼?”
“…”羽菱無語。
她知道這幫人沒一個好東西,可是她又恨張峰,始終邁不過心上那道坎兒。
因為之前她曾經親耳聽曆新說過,當時是曆新、郝靜和張峰合謀,導演了那一場鬧劇,郝靜的目標是曆子瑜,曆新的目標是自己,而當時張峰的目標則是母親。
母親的氧氣管似乎是被張峰拔掉了。
羽菱杵在那裏,想離開,卻又無處可去。
張峰似乎看出了她的憂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包橫抱起她,把她放在了那輛悍馬上。
“你放我下去!”羽菱試圖打開車門。
張峰迅速坐上車,落了鎖,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張峰,我要回家,你放我下去!”羽菱越想越覺得母親的死跟張峰脫不了關係,她不想跟一個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攪在一起。
張峰無視她的掙紮,用力踩下油門,發動車子。
車子揚長而去。
倒在地上的五個人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其中一個機靈點兒的果斷拿起手機,拔出一串號碼,“大哥,我們我們遇上一個開悍馬的混蛋,他帶了一幫人來,把牧羽菱劫走了…”他急忙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車牌號看清楚沒有?”
“車牌號?沒看清楚…”
“混蛋!老子養你吃白飯的啊?找不到牧羽菱,你們都不用回來了!”
電話迅速切斷,這人扁著嘴掛斷了手機。
“老大怎麼說?”有人推推他的胳膊問。
“還能怎麼說?老大說,找不到牧羽菱,我們都不用回去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找啊!”
五個人匆匆忙忙跑上車,沿途尋找。
張峰的車子已經開了很久,牧羽菱還在白廢力氣,她對著車門,又拍又踹,那車子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張峰在旁邊心情很好的提醒她,“小壞蛋,我這車是特製的,除了我以外,誰也打不開,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免得傷了自己。”
牧羽菱無奈,隻好放棄。
轉過身來,惡狠狠看一眼張峰,“誰要你來救我的?我不需要!”
“我現在就要下車,你讓不讓我下車?”
一想到母親的死跟張峰脫不了關係,她就越發討厭張峰。
張峰把車在路旁停下來,看著她,“小壞蛋,之前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為什麼朋友不應該互相幫忙?”
羽菱冷冷的看著他,“張峰,之前我說我們是朋友,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曾經做過傷害我母親的事!”
“你敢說我母親張慧的死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張峰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兒,突然笑了。
“我還當是為什麼呢!原來是為了這個!”
牧羽菱恨恨的瞪著他,“張峰,你害死我母親的事,別以為我母親死了就死無對證!”
“我告訴你,人在作,天在看,有你遭報應的時候!”
張峰覺得自己有些冤枉,苦著一張臉說道:“小壞蛋,我不知道你憑什麼斷定是我殺死了你母親,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沒有殺你母親!”
羽菱怒了,狠狠朝著他的小腿就踢了一腳,“張峰,我看過那天醫院的錄像,你敢說那天你沒去過醫院?”
“你敢說那天晚上你沒有同郝靜和曆新同流合汙?”
她那一腳顯然是卯足了勁兒踢的,張峰明顯感覺到了疼痛,隻是幾不可見皺了皺眉,“小壞蛋,不管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好,你母親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那天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你母親已經過世了…”
牧羽菱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了他幾秒鍾,才回過神來,“你說你沒有殺我母親?”
“那我母親的氧氣管是怎麼掉下來的?難道是它自己長了腿,跑下來的?!”
張峰突然握住她的肩膀,扳過她的身子,使她麵對著自己。
“羽菱,不管怎麼樣,我真的沒有害死你媽媽,請你相信我!”
羽菱粗暴的拍開他的手,“張峰,不要用沾著我母親血的手碰我!”
“如果你沒有殺我母親,為什麼醫院的監控錄像裏會有你離開醫院的背影?”
“雖然那條影子很模糊,但是,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