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很顯然(3 / 3)

挽歌就像是吸/毒的人剛剛吞雲吐霧過一般,渾身上下每個毛孔裏都透著清爽。

她本就生的秀麗,這會兒因為開心的原因,再加上又在廚房裏剛剛忙活過,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兒格外美豔,帶著點點微紅,倒顯得更加漂亮了。

看著母親一副好事將至的笑臉,她坦然道:“我們果然沒有猜錯,牧羽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曆子瑜的。”

雖然平時都是猜測,可這會兒真正坐實這個消息以後,李小冉還是有一瞬間的驚訝。

不過,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她就變成一張笑臉,“這孩子既然不是曆子瑜的,那咱們就好辦多了…”

挽歌並不似母親那麼樂觀,她搖頭,“媽,這事兒急不來,曆子瑜對牧羽菱一往情深,根本不嫌棄那個孩子,一點兒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相反,他現在對牧羽菱可是寶貝的很,生怕磕著碰著了,這個時候,咱們不適合出手。”

李小冉略顯失望,卻也並沒有不開心,抬頭仰視女兒,“你說,這曆子瑜是怎麼想的?明知道這孩子不是他自己的,竟然還要戴這頂超級綠帽子。”

挽歌歎息,“怎麼想的?還用說嗎?他現在愛慘了牧羽菱,別說是一個孩子,就是找十個八個男人輪/殲了牧羽菱,他也不會嫌棄她的!”

“要我說,這牧羽菱也還真有她的魅力所在…”

“不過呢,這個女人很善良,剛才我隻說了幾句話,她就替我們母女兩說情了,讓我們不要搬出去…”

李小冉喜笑顏開,連連拍手,“這牧羽菱,果然還是單純的夠可以,這樣巴巴的替我們說情,還想不愧是個傻女人。”

“挽歌,以後,咱們隻要表麵上哄好牧羽菱,這日子就好過了呀…”

母女二人,相視一笑,但笑不語,卻各自都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懂些什麼。

暮色降臨,傭人們開始準備晚餐。

曆子瑜的房間裏,牧羽菱正坐在陽台上看夕陽。

紅彤彤的夕陽下,所有的景物都被鍍上一層紅色,豔麗的紅,紅的奪目,紅的讓人心裏發慌。

她半臥在曆子瑜替她新置的半圓形吊床/上,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毛毯。

下過一場雪以後,天氣越發的寒起來,雖然屋子裏有暖氣,可陽台是透著風的。

曆子瑜就站在她身後,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自從見過曆新以後,曆太太就是這副樣子了。

整個人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連話都懶得說,很多時候,她都處在這種安靜狀態裏。

明明,她就在他身旁,可他總覺得,她離他好遠好遠。

遠得他幾乎觸碰不到她。

“妞妞,太陽落山了,冷了,回房間吧…”

曆子瑜站在她身後,輕聲叫她。

睡美人兒窩在吊床裏,慵懶的如一隻貓咪,可偏偏,那溫柔乖巧的模樣兒裏多了幾分清冷與疏離。

羽菱從吊床/上下來,曆子瑜下意識的伸手扶她,卻被她堪堪避開。

“曆子瑜,我不需要你對我好!”

幾乎是用吼的,她朝著曆子瑜喊出這句話。

四年來,她從來沒這麼壓抑過。

哪怕三年前曆子瑜不愛她的時候,夜夜流連花叢的時候,也不及她現在萬分之一傷心失望。

她愛曆子瑜。

到現在還愛。

可是,她這副不幹淨的身子,讓她覺得再也配不上曆子瑜。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覺得自己髒。

每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她都恨不得扒自己幾層皮下來,仿佛那樣,她就會幹淨一些。

牧羽菱從來沒用過這麼大的聲音和曆子瑜說話,曆子瑜愣在那裏,靜靜望著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因為曆新的事。

可是,他真的不在乎,一點兒都不計較,為什麼曆太太就要鑽牛角尖兒呢?

他想不通。

緩緩行至她身後,抱住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妞妞,別鬧了,好不好?”

“我好累…”

他是累的。

她知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公務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來陪她了。

怕她想不開,他連覺都不敢睡,沒日沒夜的守著她,生怕一個瞎眼,她就消失不見了。

這才幾天工夫,他已經瘦了一圈,連下巴都尖了起來。

兩隻眼睛越發的大。

隻是那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裏,到處是瘮人的紅色,幾乎要滴出血來。

羽菱又是一陣陣心疼。楠霧的麗剛。

心疼之餘就是難過。

哪個女人不想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守一到老?

可是她…

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

無聲的落在曆子瑜的手背上,又冰又疼。

一顆心無端的又揪了起來,從裏到外的滲著疼痛。

抱緊她,俯下身,輕輕吻去她睫毛上的淚珠,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妞妞,不哭…”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不怪你,要怪就怪我…”

“妞妞,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好嗎?”

“我是你丈夫,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難道你希望我對別的女人好?”

他的手有些笨拙,可他還是在很努力的替牧羽菱擦眼淚,每一滴眼睛掉下,就有一把刀戳在他的心上。

這是他的老婆啊,不管他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她都毫無怨言的愛著他,對他好…

即使是現在,她明明矛盾的要命,一邊拒絕著自己對她好,一邊卻還在對自己好。

“傻妞妞,你和曆新不就是那一次嗎?而且又不是你情願的,你是被人下了藥,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你看看我,結婚三年,我換女人如衣服,你跟我能比麼?”

羽菱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曆子瑜抱得太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輕輕推開他一些,盡量讓自己呼吸順暢一點。

“曆子瑜,那不一樣,你跟那些女人傳曖/昧照片,緋聞滿天飛,都是為了刺激我,而且,你說過,你隻碰過挽歌一個女人,還隻碰過一次…”

曆子瑜笑,捏捏她紅通通的小鼻子,“你怎麼知道我隻碰過挽歌一次?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他一直以為羽菱是不會相信這件事的,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心頭的結解不開,就不會衝著他笑,她不笑,他覺得做人很失敗。

見到她笑,他覺得一顆心仿佛要融化掉。

這會兒,哭的如同淚人兒一般,更加讓他的心疼痛不已。

“羽菱,聽我說…”

生怕她逃走一般,他用力握住她的肩膀,逼著她和自己四目相接。

“羽菱,如果說那一夜你出軌了,那麼我也出軌了,挽歌肚子裏也懷著我的孩子呢,這樣算下來,我們扯平了,誰也不虧欠誰,對不對?”

牧羽菱搖頭,“不不不,那不一樣,一點兒都不一樣,我覺得我自己髒…”

“我好髒…”

她的五髒六腑絞起來一般的疼,她死死捏著自己的胸口,卻怎麼也捏不碎那殘忍的疼痛。

曆子瑜猛然吻住她的唇,“誰說的,你是最純潔的天使,是我的天使…”

牧羽菱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的吻淹沒。

這一次的他,不同以往,這一次的吻來得狂熱而猛烈,如風卷殘雲一般狂/浪不羈,咬得她發疼。

下意識的,她想拒絕,後退一步,試著想要逃脫,卻被他抓個正著。

他吻的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她肺裏的空氣榨幹,狂野的舌卷食著她的口腔,追逐著她的舌,與她糾纏,狠狠吸/吮,幾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他就像是闖出無人之境的惡狼,霸道而又幹練的狂吻著她的唇,直到她綿軟的身子再也撐不住,落進他的懷抱裏。

喘息相聞。

一吻結束,兩人視線相接,他眸光中瀲灩著火/辣/辣的情/欲,仿佛要把她燒成灰燼。

兩個人都像是打了一場大仗一般,劇烈的喘息著,胸口起伏不停,卻深深的凝望著彼此。

“妞妞,那天見到曆新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因為喘息的原因,曆子瑜故意隻說了一半話,另一半留在肚子裏,如熊熊之火一般的眸子卻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胸口。

因為吻的太過激烈,她掙紮間,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大片的雪白。

這對於好幾天沒吃過肉的曆子瑜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什麼細節?”很顯然,牧羽菱的心思被他撩了起來,注意力已然全部放在了曆新事件上。

曆子瑜上前一步,與她貼的更近,把她徹底封死在他的懷抱裏,一隻手固定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是輕輕覆上她胸前的豐盈,隔著衣服揉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