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於心不忍(3 / 3)

曆子瑜一陣陣苦笑。

他和張顯辰分析了許多種情況,但無論哪一種,都不能排除他和挽歌發生過肉、體關係。

要不然,挽歌為什麼懷孕了呢?

而且挽歌那麼信誓旦旦,說這個孩子一定是曆子瑜的。

他就越發相信,也許,在那種神智不清的情況下,他真的就和挽歌發生關係了…

羽菱想了很久,她的手不安份的解著曆子瑜的襯衫扣子,這男人,衣服髒成這樣,該洗了。

曆子瑜的話她都聽進去了,在沒有好辦法的情況下,也許,讓曆子瑜接近挽歌,套出點什麼來,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一想到讓曆子瑜去哄挽歌,她的心裏又開始不自覺的泛著酸泡泡。

聽完了他的一大堆話,羽菱明白一個道理。

有些幽怨的看著他,“你真的要對挽歌使美男計嗎?”

曆子瑜大笑,看她吃醋的小模樣兒,心情一陣大好,“如果你很介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的話,我就去對她使美男計…”

“不準!”

曆子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羽菱生生打斷。

“曆子瑜,你丫要是敢招惹別的女人,我就廢了你!”

說完,她的眼神還不時瞟向曆子瑜的襠部。

曆子瑜哭笑不得,重新攬她入懷,“傻妞妞,挽歌太可怕了,我好怕怕…”

“珍愛生命,遠離郝家人…”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她哭笑不得,心底卻是歡喜的。

他被弄髒的襯衫已經脫下來拿在她手裏,她微笑著走進洗手間,熟練的放水,倒進洗衣液。

捋上去袖子,正準備洗衣服的時候,曆子瑜單臂圈住了她,“傻妞,這些事,以後都讓下人來做…”

他赤、祼著的胸膛就貼著她的後背,滾燙的溫度,澆灼在她的心上。

掙紮著想要遠離他,卻被男人抱得更緊,“不許離我那麼遠!”

羽菱笑,手上還沾著洗衣液的泡泡,白亮亮的泡泡沾在曆子瑜的手臂上,可愛極了。

“我不喜歡傭人幫你洗衣服…”

曆子瑜皺眉,“為什麼?”

她笑,“因為你長的太帥了,我怕女傭對著你的衣服淫…”

她一笑,曆子瑜覺得整個世界都溫暖起來。

她的笑容那樣明媚。

一時間,竟有春暖花開的感覺。

他輕摟著她的腰,看她眉飛色舞的在自己麵前洗著衣服,一直以來飄忽不定的心,突然就沾在了她身上。

再也移不開分毫。

上蒼,謝謝你把她送到我身邊。

讓我明白幸福是什麼。

其實,幸福很簡單,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也同樣的喜歡著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牧羽菱洗的熱火朝天,曆子瑜則是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一刻也不肯鬆開。

一件襯衫洗到最後,兩個人的衣服都濕了大半,曆子瑜的臉上還帶著洗衣液的泡沫,那模樣,和他平時冷著臉的模樣大相徑庭。

牧羽菱笑的彎了腰,連眼睛都是彎彎的。

其實,她想說:你是我男人,你的衣服隻能由我來洗,別的女人不準碰你的衣服!

還有,就是她喜歡那種妻子給丈夫洗衣服的感覺。

抹去曆子瑜臉上的泡沫,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際印上一吻。

“曆子瑜,從今天起,你身上打上標簽…”

“哦?什麼標簽?”曆子瑜微笑著接受曆太太送上的福利,加深這個吻。

一吻畢,她踮著腳尖,額頭抵著他的下巴,“牧羽菱專用!”

曆子瑜愣了三秒種。

爾後“哈哈”大笑。

牧羽菱則是急忙從洗手間裏竄出來,躲到沒有曆子瑜的地方臉紅。

男人如影隨行,一刻也不肯放開她,炙熱的吻再一次漫延開來,鋪天蓋地,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涼透的秋風送來桂花的香味兒,圍繞著熱戀中的一男一女。

桂花裏的甜香氣息越發的濃鬱起來。

濃得華不開的深情,都交錯落在這個吻裏。

牧羽菱笑。

挽歌,不管怎麼樣,隻要我和他不介意發生過的種種,我們一樣還是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你,注定隻能仰望著我們的幸福,一個人躲在角落裏舔舐你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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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的房間。

她的房間緊靠著曆子瑜的房間,之前李小冉和曆子瑜之間發生的種種,她盡收眼底,她原想出去勸勸自己母親的,卻在看到牧羽菱的時候,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曆子瑜,你傷我如此之深,我為什麼要讓你和那個女人好過?

你斷了我的手腕,我不會衝你怎麼樣,我隻會把這筆帳算在牧羽菱頭上。

我就不相信,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

碧藍色的窗簾被風撩起,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著,像極她現在紛亂的心情。

握著手機,遲遲不敢拔通那個號碼,一遍又一遍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從牧羽菱出現到現在,連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都不到,曆子瑜卻一再為了她而傷害自己。

如今,竟然是連母親的手腕也折斷了。

曆子瑜,你到底如此狠心待我麼?

我愛你,期待和你在一起,又有什麼錯?

愛一個人有錯嗎?

是否,你早已忘記了屬於我們之間的所有?

如果是這樣,那麼,即便是我得不到幸福,我也不會讓你和牧羽菱幸福的!

女人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恨意一圈又一圈的纏繞著,她深陷在恨的欲、望裏,早已分不清是愛還是恨?

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她按下那組號碼。

她屏住了呼吸,所有的注意力凝聚在手機上。

電話還未接通,便有人敲了她的門。

匆匆忙忙掛斷電話,仿佛那電話是燙手山芋一般,把它扔在一旁。

臉色慘白,慌慌張張擠出一抹笑容,向著敲門的人發問,“誰?”

“挽歌,是媽媽…”

門外傳來李小冉的聲音。

挽歌繃緊的弦放鬆開來,長舒一口氣,“來了…”

門打開,李小冉出現在視線裏,她早沒了先前的潑辣氣兒,由於手腕疼痛的原因,她這會兒看上去倒顯得平靜了許多。

“媽…”挽歌開口叫她。

李小冉走進來,淡淡的應她一句,“嗯…”

挽歌知道母親心情不好,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把母親安置在陽台上的躺椅上。

建我了真沉。“媽,您身體不好,怎麼還跑過來?”

“有什麼事兒您叫我過去就好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李小冉歎息,“唉…”

見她皺眉不語,挽歌以為她是在為早晨曆子瑜的事生氣,急忙寬慰母親,“媽,您別往心裏去…”

“今天早上是您不對,不管怎麼樣,子喻是一軍之長,有頭有臉的人物,您這樣打他,叫他麵子往哪裏擱?”

“撇開他的軍銜不說,單說曆家的家世,這種事一旦傳揚出去,你讓他怎麼做人?別說他扭斷你的手腕了,就是廢掉你一隻手,也不過分!”

“想當年,子喻多冷酷無情啊,那個時候,有人用他手下士兵的拿要脅他,你知道他怎麼做的嗎?”

“他把自己當人質,和那個小戰士換,換的過程中,他出奇不意,給了對方致命一拳,不過,他也沒討到好處,對方手中的子彈打中他的後心,離心髒隻差幾毫米的距離。”

“他今兒這樣對你,實在是手下留情了。”

“我要說,以後沒事兒,您別去招惹他。”

“如果您還想在這個宅子裏呆下去,就安份一點,至少等我把孩子生出來以後再鬧!”

挽歌對於早晨母親的所作所為很是反對。

不管怎麼樣,曆子瑜那樣有頭有臉的人物,母親不應該這樣對他!

李小冉扁著嘴,陰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盯著挽歌。

“挽歌,我之所以去找曆子瑜,為的是誰?”

“我還不是為了你!”

“你到好,在這裏盡數落我的不是,媽就算再有不是,都是為了你著想,都是為了我的女兒,別人都可以說我不對,唯獨你不可以!”

李小冉委曲的轉過身去,背對著挽歌,兀自嚶嚶的哭泣著。

肩膀聳動,可見她哭的很傷心。

挽歌望著母親的背影,於心不忍。

走到她麵前,在李小冉身前半蹲下,仰望著母親的臉。

“媽,我知道,我剛才那樣說,傷了您的心,我也知道,您之所以去打罵子喻,完全是為我出氣,可是媽,您想過沒有,您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